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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的散文(精选25篇)

分类:正能量时间:2023-02-24 18:30:46关键词:自行车的散文

自行车的散文(精选25篇)

没事,你走吧

文/杨进峰

儿子六岁时,在公园广场滑轮滑,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四岁左右男孩,所幸没有踩到那男孩。男孩被撞倒后大哭,我连忙跑过去扶起那男孩。此时,男孩的父亲也走了过来,笑着对我说:“没事,你走吧。”

明明是我儿子撞倒了人家的儿子,我怎能这样离去,便说:“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吧,这样大家都放心。”男孩的父亲说:“我看到了,就是撞倒了,不碍事的。”面对这样的宽容,我很欣慰,但我还是坚持让男孩的父亲不要着急走,让孩子在广场再玩一会,观察观察。

当看到孩子在广场玩耍一切正常,还时不时发出格格的笑声时,我这才放下心来。在男孩的父亲带走孩子时,我给他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说:“如果有事,立刻打电话给我,我会负责的。”男孩的父亲微微一笑说:“你真是个好人,遇到这种事,多数人会强词夺理为自己的孩子辩解,把责任推到别人的孩子身上,你到好,主动承担责任。”

还遇到一次“没事,你走吧”,让我印象深刻。几天前,我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正好遇到红灯,便停下了脚步等待绿灯。此时,一名三十来岁男子骑自行车想闯红灯,刚骑过线,被过来的一辆宝马车撞倒在地。

宝马车司机下车后指着骑自行车的男子说:“你懂不懂交通规则?明明是红灯你还闯?”自行车男并末伤着,他站起来说:“没事,你走吧。”听自行车男如此说,宝马车司机连忙上了车,在车启动后又从车窗探出头对着自行车男说:“今天就是把你撞死,也与我无关,是你闯红灯违反交通规则。”

宝马车刚走,自行车男掏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喂,你好,110吗?我被一辆宝马车撞倒,司机驾车逃逸,车牌号是……”当然,后面的结果大家可想而知。

生活中,人与人之间难免有磕磕碰碰,宽容和理解显得尤为重要。当我们无意中伤到别人时,应当主动承担责任,检讨自己的过错,想方设法弥补自己给对方造成的伤害。如果不去寻找自己的过错,反而指责对方的过失来逃避责任,这样,就会让事情变得更为繁杂。

寂寞的自行车

文/宁文彬

每次回乡下老家,我总会见到那辆锈迹斑驳的“永久”牌自行车,那曾是父亲的最爱。时过境迁,她的代步功能已然退却,家搬了N次,老家好多废旧物品都处理了,但她依然静静地呆在乡下老家,尽管有点寂寞!

当年,父母都曾是邵东一中高十六的高材生,对他俩来说考上大学应是顺理成章的事。然而,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那场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粉碎他们那成为“天之骄子”的美梦。待恢复高考时,父亲经招工成为“工人阶级老大哥”了,母亲也成为三个孩子的妈,自然没有再参加高考了!父亲在钢厂工作,母亲在乡下哺养我们三姊妹,我们家成了典型“半边户”,矮廋的父亲拿着微薄的工资支撑着我们一家吃喝拉撒睡,既要不担搁工作,又要帮忙侍耍庄稼,厂里家里两头跑,可想他是多么的辛苦。尽管那时厂里到乡下的车费仅需几毛钱,但那时的公共汽车是国营的,每天的趟次有限,每次坐公汽的人太多太多,矮廋的父亲有时挤都挤不上大巴。听大人们讲那时父亲是多么地渴望有一辆自行车,但那个年代购物不仅要钱,而且要凭票,父母当时要买一辆自行车的难度,应该如当今我们这种工薪族去买一辆大众途锐或奥迪Q5。父亲说“他那时在供销社隔着橱柜看自行车的滋味,就如你们今天在4S店看宝马、奔驰、奥迪等豪车”。

20世纪60年代,结婚三大件:锤子、锄子、小锅子。20世纪70年代,结婚三大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可见那时自行车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心中有了渴望,生活才更有动力。我们全家省吃俭用,父亲找朋友托关系,竟然弄到了一张自行车票。当父亲骑着那辆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回到村口时,全村人都是羡慕的目光。那时的砂石马路只修到村部,父亲回家还得推着自行车走一段崎岖窄小的田梗,热情的乡亲们总会争相来帮忙推一段,摸一摸那新鲜玩意儿!当时,全村估计自行车不会超过10辆,且多数是白鸽牌、五羊牌的,永久牌、凤凰牌的当属“名牌豪车”!这“永久”牌自行车着实让我们一家高兴了一段日子。每当村口那轻脆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我们三姊妹就知道父亲回来了,那一定会有甜蜜小糖果或好看的连环画等着我们!

为工作、为生活,父亲骑着这自行车工厂家里两点一线的奔波着!每次骑到家,不管有多累,父亲总会将车擦拭得干干净净,再用破布沾点机油涂抹一遍。风里来雨里去,大约过了三五年,公共汽车多了,工资待遇可能也有所改善,乘车不再困难,父亲有时竟抱怨骑车了。特别是阴雨天的田梗,粘稠的泥土顺着车轮卡住挡泥板,父亲推一段路,又得蹲下用棍子叼掉泥巴再推,慢慢地父亲坐大巴上班的次数多了起来。

父亲将自行车留在家时,她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我们的“玩具”,这二八式的自行车太高,我们勉强能推得着把手,根本坐不上座位。但这不妨碍我们,我们推着这车在院子里的禾场坪里溜,然后,试着把脚伸过三角架踩另一侧的踏板,不到二三天,我们都骑得有模有样,当然摔得个鼻青脸肿是常有的事,我现在的满口参差不齐的牙齿就能说明一切。那时我们小孩远没有现在的小孩这么金贵,摔几跤,拍拍灰,没事一样。初中时,学校离家远了,自行车又成了我上学的工具,尽管那时的砂石马路到处坑坑洼洼,初次骑到学校时,不知是不是因巅簸,屁股都磨掉皮了,但丝毫不影响开心!后来我入伍了,父亲也到城里工作,母亲也离开了老家!自行车骑行的频次越来越少,曾经风光的“永久”自行车便沉寂到墙角了。再后来我回地方工作了,生活有所富余,不久就买了小车,年迈的父母也骑不了自行车了,自行车便彻底地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

好几次在老家时,父母说把这车当废品卖了,但不知何故一次又一次没卖。父亲逝世后,我更舍不得卖了,每当我看到锈迹斑斑的自行车,便仿佛看到了白发苍苍的父亲;仿佛听到了村口那轻脆的铃声……父亲的音容笑貌就会像阵旧的电影拷贝时断时续朦胧地出现在我眼前。今天是父亲诞辰之日,父亲已孤苦伶仃地呆在老家的山头好多年,就像老家那辆寂寞的自行车一样无声无息、无怨无悔!我是该回家看看了!

骑车的日子

文/廖双初

看到现在有时被汽车拥堵得水泄不通的街道,我不禁怀念起自己骑自行车的日子来。

初学骑车是在二十三年前。那一年,我高考分数超过录取线15分,但竟未被录取,只好到县里举办的一个高考复习班去复读。也许真的是应了那句“祸不单行”的话,那年暑假我不幸患上肠炎,老是不好,直到开学了我还在服用中药。中药是需要煎熬的,学校不可能提供这样的服务,可学习又不能耽搁,怎么办?我只好选择读一段时间的跑学。

复习班设在县供销学校院内,离家有二十多华里路。这样,读跑学就必须先学会骑车。利用两天空闲时间,我在弟弟的帮扶下,勉强能够上路了。车是哥哥的,已经被他骑了很多年了,挺陈旧的,许多零部件早已锈迹斑斑,且还不怎么齐全。哥哥是骑车的好手,不存在驾驭问题,我是新手,骑起来就得小心翼翼了。

但一开始还是差点出了事。

一天下午放学回家,我骑车经过一个叫观音山的地方,这里有一个曲尺湾,很陡的,地面凸凹不平,当地村民需要从附近的山谷引水灌溉农田,还在这条陡坡上挖了一条小小的小槽让水通过。那一次我的自行车已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后刹,这本来就是骑车的大忌,因为骑车的人都知道,后刹比前刹更重要,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骑这样的车,哥哥告诉了我一个技巧,就是从下坡的一开始就刹车,慢慢捏紧,只要不猛然刹车,大问题一般是不会出的。可是当时我正处于初学阶段,根本谈不上娴熟,应急处理问题的能力是很差的,不过就是仗着一副好胆在骑车。就在这次骑车下坡的时候,我的前轮又意外地碰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头,这个石头好像捣蛋似地横在路中间,结果我的自行车一下子就不听使唤了,一拐,就往陡坡下面的深坎翻去。我的心急如焚,脑子里想:坏了,坏了,这下没命了,今天不死也得断手断脚,亲人们,再见了!我对不起你们了,父母兄弟啊,你们要好好保重,我只能在那一个世界等你们了!

就在我无比悲观地在心里呼天抢地的时候,突然间,下翻的自行车停了下来,倒翻在山谷的一个半坎上不动了。车子停下来了,我也停下来了,我一摸腿脚和全身其它地方,竟毫发无损,只是裤子上沾了点泥巴而已。再看自行车,也没有任何损破,两个车轮还在那里不停地旋转着呢。但我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衬衣都湿了。回家跟父母说起自己的惊险一幕,他们也吓了一大跳,说没摔着就好,今后骑车得小心一点,慢一点,实在没把握的地段就干脆下来推着走。不久,哥哥也把后刹给安装好了。

有了这次怕人的经历,我骑车就谨慎得多了,骑车技术也日渐精进。后来,我就能在资水边的羊肠小道上疾速地飞驰了。婚后,妻子说我做什么事都笨手笨脚的,唯有这骑车还算灵活,她哪里知道,我是经历了千锤百炼,险些连命都没有的了哩。

在参加工作三年后,我借调到县教师进修学校教复读班。学校离县城中心有四、五里路,挺不方便的,再加上回家也有二十多里,我决定买一辆自行车。正好自己班上有一个学生的母亲在县百货公司任经理,她为人挺热情的,我于是利用这点关系,用最优惠的价格买了一辆上海出产的“凤凰”牌中型自行车。清楚地记得当时花了300元,应该比市场价优惠了几十元。这真的是一辆好车,外形非常协调,一看着就舒服,质量也绝对是挺过硬的,一些学生也经常借着上街骑一骑。为了保养好车,我常常利用业余时间擦一擦,隔一段时间就给它上一点油,让它经常鲜亮如新。只可惜,后来又返回到原来的那所农村高中教书,有天晚上,我忘记了上锁,不知哪位深夜造访的梁上君子给推走了。

妻子在我们结婚前也是有一辆车的,是一部原华湘工业公司生产的“松鹤”牌自行车,质量也很不错,据说是用造枪炮的钢材制造的,因为华湘工业公司的前身是湘华机械厂,是一家设在本县的兵工厂,当然现在早已经搬出大山了。我的那辆“凤凰”飞走以后,我就转骑“松鹤”。几年后,一家子正式进入县城生活,骑车的机会倒越来越少了,加之买了新房后,住八楼,自行车没地方放,放在楼梯间有碍公共交通,于是就把车放到机关院子里的自行车棚里。很长时间都没去骑它,再去看时,就不见了,同事们说,那多半是让一些收废品的人给顺手牵羊了。

至此就不再骑车了。

但看到越来越拥挤的街道,看到越来越走不通的汽车,也许,不知哪一天,我又有可能骑车的。

第一次骑自行车

文/张沁怡

2014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吃过晚饭我便下楼和小朋友们玩,那天真是奇怪,小朋友们几乎都推着自行车。“你会骑自行车吗?”我摇摇头。“那可真可惜呀,我们不能一起玩赛车游戏了。”

看着小朋友们骑着车在操场上你追我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一定要让妈妈给我买一辆自行车,一定要让妈妈教会我骑!”

没过几天,我的新自行车回来了,我兴奋地跑下楼,开始第一次骑自行车。我按照妈妈说的方法坐在了车上,两脚开始蹬踏板,车慢慢地动了。就着惯性大约骑了30秒,车头忽然开始剧烈地摇晃,接着车身也跟着摇晃起来。“咣”的一声,我连人带车摔了下来,大腿疼痛难忍,我咬着牙坚强地爬起来继续练习。就这样,我终于学会了骑自行车。

这次经历让我明白做什么事情都要坚持,只有坚持才能成功。

泥土上的飞奔

文/张念龙

如今,开车已成为一项基本技能,越来越多的人报考驾校,学习驾驶。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学习骑自行车的故事,虽然不如开车那样气派,但是在我眼中,贴在泥土上飞奔,也是风光无限的。

那时候,自行车并不是每家都有的,我家的那台永久牌自行车,还是父母婚后攒下钱来买的。平时不舍得骑,只有到乡里办事才骑一次。村子后面有一条乡间小路,那是我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学习骑车的地方。

那时的我只比车子高出一点点,别说去骑,就连推着走都有些吃力,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扶也扶不起来。然而一次次的跌倒并没有挫败我的勇气,接连的几次失败后,我渐渐地有了手感。双手扶着车把,先是右脚踩在脚蹬上,左脚点地助跑,车速稍快一些左脚也离开地面,一米、两米、八米、十米,慢慢地身体能够搭在车子的一侧,滑出一段距离。

在摔倒无数次后,我终于学会了骑自行车,也学会了耍酷。有时几个小朋友在一起比谁骑得快;有时吃力地把车子骑到岗上,然后滑行下坡,听风在耳边呼啸;有时看到路上没车,就保持一定的车速,然后手离开车把,撒着欢地骑;有时前边梁上驮着一个,后面带上一个,出出风头。因此,那些年骑车,车把摔歪了,大拐摔弯了,链子摔折了,都是常有的事,我们自己也给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只是那时特皮实,从来也不哭。

白云相待,杨柳相爱,车轮飞转,尘土飞扬,无忧无虑的童年匆匆而过。如今的孩子都车接车送,不知他们坐在豪华舒适的车里,感觉是什么样?是否有我们小时候那种在泥土上飞速奔驰的快感?

乐观自信的我

文/王玺昆

乐观自信是人生中的宝贵财富。乐观可以让你在逆境中找到出路,自信让你从失败走向成功。我就是这样一个有着乐观品质的少年。

记得去年暑假,爸爸在石林给我买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欣喜若狂,恨不得马上就骑上去试一试。可我看了看手表,都已经九点了,再看外面,天都黑了。我只好第二天早上再去骑。

一大清早,我就推着爸爸新买的自行车去我家院子里试着骑。刚开始,我只敢一只脚蹬着脚踏板,一只脚放在地上走。妈妈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在一旁说:“快把脚抬起来。”刚骑出几米,我就被前面的一点油给滑倒了。幸好没摔伤,我没有灰心,又骑了上去,我骑了几分钟,就把手抬起来说:“我会骑自行车了。”就在这时,车子像喝醉了酒似的,晃来晃去,怎么也不听我的使唤。我害怕极了,突然,我连同车子一起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我的手摔出一个口子,鲜血流了出来,把我吓得哇哇大哭。我一边哭一边说:“以后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学骑自行车了。”妈妈见状说:“你真没骨气,不就摔了一跤吗?怎么就不学了!”听了妈妈的话,我想:我不能半途而废,我一定要学会骑自行车。想着想着,我又骑了上去。这次,有了前两次的教训,我信心十足。紧紧地扶好龙头,稳稳地踏着脚踏板,身子保持平衡,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刚开始,我慢慢地蹬着脚踏板,渐渐地,我越骑越快。最后,我终于学会了骑自行车。

自信,帮助我在人生道路上铺垫了平坦的路,我为我是一个乐观的少年而感到骄傲。

常忆当年卖冰棒

文/寇贤华

每当夏季来临,看到暑热难耐的人们挤入冷饮店里挑选雪糕、冰激凌等各种冷饮品种时,当年自己卖冰棒时的情景就会浮现在眼前……

1976年7月,我当了8年的民办教师之后终于考上了建阳师范。收到录取通知书,为了筹集学习费用决心卖冰棒。我学着人家样子,钉了个木箱,木箱内壁衬上厚厚一层棉絮,防止冰棒遇空气溶化。自行车后架上一头扎紧自行车旧内胎,另一头用于固定箱子。这样准备工作就算做好了。

那时,每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身,骑着一辆破旧“永久”自行车,到距家50多里的光泽县城里的空军后勤部队冷饮部批发冰棒。批发后按原路返回,到家大约8点,草草吃完早餐,再骑自行车往临近的江西省黎川县厚村、茶亭公社的村子叫卖:“冰棒,卖冰棒,甜甜的冰棒……”不一会儿,就聚拢一群人,有的拿鸡蛋、薄膜袋换,有的拿钱买。一根冰棒卖5分,一个鸡蛋或一个薄膜袋可换2根冰棒。换来的鸡蛋拿到集市上卖,薄膜袋公社废品收购站会收购。

记得第一天卖冰棒是个大睛天,冰棒卖的很快,300根冰棒到下午1点就卖完了。回到家里,算了一下,一天骑了不少于200里路,一根冰棒批发价2分5,零售5分,除去少量溶化的,赚了7块5毛钱。如果以此计算,一个月卖25天,就可以赚180块钱。那是当民办教师每月工资26块钱的7倍呀!如果批发400根,就可以赚近10块钱了。我暗暗地在心里发笑。

第一次卖冰棒获得成功,给我增添了很大的信心。以后,我一般都批发400根。卖冰棒最关键是天要热,才有人买。那时,观测第二天天气,主要依据是头天傍晚看云彩,如果有晚霞,则是最好的天气了。俗语说:“晚霞行千里”。记得有一次,早上太阳还很大,到了上午10点起了乌云,我赶紧按批发价贱卖。没想到,乌云愈来愈浓,到了上午11点,竟然下起了雨,天气凉下来后,一分钱一根冰棒也没有人要。我垂头丧气回到家里,清点一下,不但没有赚上一分钱,反而倒贴了4块钱。好在夏季里很少下雨。还有一次,骑自行车过快,车轮在沙子路上打滑,手掌和膝盖多处擦破皮流血,我硬是咬牙坚持骑自行车,把冰棒卖完。

初始卖冰棒也感到不好意思,觉得有损教师形象,但没有办法呀,民办教师读师范是不带工资的。再想,靠力气赚钱,并不丢脸,也无损什么形象。那年夏季,两个月共卖了48天冰棒,赚了近500块钱。次年假期我依然继续卖冰棒赚学习费用,直到2年后师范毕业。

记得有人说:“吃苦是人生的财富”。卖冰棒作为我人生阅历中的一道美丽风景,一直珍藏在我的心灵深处,每每忆起,总是感慨万千……

学骑自行车

文/张文志

我用四天时间学会骑自行车了。

几个月前,爸爸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一辆橙色的自行车。好漂亮!我兴奋地马上叫爸爸教我骑。

爸爸说:“先握好车把,坐上去,然后再把脚踩在车踏上,用力蹬就行了。”我听了爸爸的话,迫不及待地按照爸爸说的去做。刚踩上去,爸爸一松手,车一歪,随着我“啊……”的一声,人和车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我气得要命,正想打退堂鼓,在一旁观看的爸爸亲切地对我说:“女儿,做任何事情一定要有耐心,人不是天生什么都会的,都是要经过自己努力学习和奋斗的。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听了爸爸的话,我很惭愧。

四天后,我终于学会骑自行车了!现在只要一有空,我就会和伙伴们在楼下骑自行车玩。经过这次学骑自行车,我也懂得了:做任何事情,要经过刻苦学习,才会成功。不经历风雨,怎么会见彩虹呢!

惠山看云

文/胡杨

记得刚到无锡时,我不会看天气。多则从电视上看天气预报,若是漏了,便有些抓瞎了。一位老同志和我说,最简便的方法是早晨看惠山,若惠山被云雾笼罩着,峰峦全然不见,今天的天气多则要下雨,出门要带雨具;若惠山各峰峦清淅可见,今天天气准好。我根据他传授的经验观察天气,也是灵!正确度达90%以上。

退休了,我和许多老同志一样,经常去锡惠公园打拳、唱歌、锻炼身体;惠山是天天见,看惠山上的云雾,判断今天天气的晴雨,也是十分应验。

我多次登临惠山,看白云在蓝天浮游,望江南大地,沃野千里;我希望也能遇到白云在身边浮游的境地,但惠山的高度还不高;若是惠山被云雾缭绕,不少在惠山锻炼的同志说,山上肯定是细雨蒙蒙,山路又滑,安全第一。我在西北工作了十五年,西北的天气较干燥,洗的衣服不一会就干了;而江南的天气,空气中湿度要大得多,雨水较多,农作物也茂盛。毛主席有首词“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其形容是相当正确的。宝鸡的云层似乎没有江南的厚重。从秦岭上乘车下来,我也看见白云轻纱拟的在山峰间飘游,风景如画。

云在天空中飘游,云层低了,往往和雾混合在一起;空气中湿度大,是雾大、雾浓的主要原因。山城重庆的雾是有名的。站在重庆朝天门码头,望着长江中的孤舟,我轻轻地吟过:

茫茫雾千层,江中一孤舟;

万象多变化,信步踏征途。

惠山有满山遍野的苍松、翠柏,郁郁葱葱。有人形容雨就是云与叶之间绵绵不绝的话语,或热情奔放,或轻言细语;热情奔放时就大雨如注,轻言细语时就烟雨蒙蒙。湿润的空气中叶叶苍翠,满目葱笼。我想起贵州都匀的毛尖茶,是十有名的;都匀的天气,山上经常是云雾弥漫细雨蒙蒙,在湿润的空气中,毛尖茶碧绿常青。浙江的龙井茶,也是在湿润的云雾中生长,成为中国的名茶。

雾是土生土长的,白茫茫的。我们在云雾弥漫的松树林里,作着深呼吸,把它大片大片的吸收肺内,整个身体被湿润了绿意盈盈。

无锡的空气在国内也是好的。城市临湖水浩淼的太湖,市区有满目苍翠的惠山。但是由于大气的污染,雾霾也混了进来。雾是蓬松、软绵、白茫茫的,转眼孓变得透明了,天地被雾气清洗后,格外的明洁、亮丽;然而,雾霾总是洗不掉的,像搪瓷杯上日久积存的水垢,灰蒙蒙的,十分粗粝;吸一口,人的胸口是要闷上半个小时。人们对雾霾即厌恶,又恐惧,带着厚厚的口罩,也顶不住它的渗透。

雾霾的形成是多方面的。据研究,主要是汽车废气的排放和工业污染,无锡的工业污染,已在不断改进;然后汽车废气的排放,改得怎样呢?我们在马路上,还可以经常看到,有浓黑的废气从汽车的后尾排出,排气超标,该报废的汽车仍在使用!这几年,驾驶小汽车上班的人员,几十上百倍的增加,也促使雾霾的形成。无锡原是一个自行车的王国,家家有自行车,是上、下班的必用工具;然而,随着生活的改善,小汽车的用量大幅度的增加;多的,一家子有好几辆,对空气的污染也严重。我希望能骑自行车(或电动车)的,还是尽量骑自行车,即锻炼了身体,也减少雾霾的产生。

无锡是座美丽的城市。若是整座惠山建成一条原始森林带,把山坡上,山埂处不应建的企业、住房迁走;严格执行机动车废车排放标准,该报废的应予以报废;人们能骑自行车的尽量骑自行车或电动车,整个市区进一步加整绿化建设;我相信,将无锡建设成为东方的日内瓦,是完全可以的。

最动听的声音

文/程应峰

在经历了这次意外的撞车后,上学的儿子锁起了自己心爱的自行车。这次飞来横祸,让本来就窘迫的家境,一下子又增添了近7万元的生活重负。记得我和妻子赶到事发地点,拨开围观的人群,将儿子撞伤的那个婆婆送往医院时,下岗多年呆在家中的妻子伤心至极,她含泪对儿子说:“孩子,惹这么大的祸,间接原因就是你沉迷于游戏,如果你不思悔改的话,你就彻底完了,这个家也迟早要被你糟蹋了啊。”

自那天开始,上学的儿子要么由妻子接送,要么寄宿在学校,要么同他人搭伙租车。这期间,儿子玩游戏的行为有所收敛,并且在作出一番努力后,考上了重点高中。那辆自行车呢,在阳台上一锁就是三年。

转眼间,儿子上高二了。时间在推移,生活费、租车费也随着物价的上扬在不断地攀升。也许是儿子懂事了,也许是家境的并不宽裕触动了他的心事。有一天在阳台上,儿子看见有些锈蚀的自行车,对妈妈说:“我还是骑自行车上学吧,我已经长大了,绝不会发生三年前那样的事了。再说,骑自行车上学,可以为家中节省一些费用啊!”

妻子征求我的意见,我说:“年一过,他就18岁了,我们不能因为他骑自行车造成了一次事故,就永远不再让他骑自行车了,该放手时就放手吧。”

就这样,儿子在征得我们同意后,将自行车搬到修理工那儿拾掇了一番,而后用抹布将车子擦得锃亮,高高兴兴骑着它上学去了。

高中期间的学习任务重了许多。儿子总是早上6点起床,洗漱后骑自行车上学,晚上10点20分左右到家。在班上,他与同学相处得不错,学习成绩也算可以。只是他的自制力相对要弱一些,最令我们担惊受怕的,是他沉迷于玩游戏的老毛病复发。

正因为这样,儿子重新骑上自行车的这些日子,晚上10点一过,我和妻子最想听见的,就是儿子上楼的脚步声,一听到他的脚步声,所有的担心就放下了。妻子呢,总是按捺不住,有时还光着脚,就“嗒嗒嗒”地跑到了门前,十分高兴地为儿子打开房门。在那些日子里,无论风雨阴晴,儿子总是准时上学,准时回家。

然而,有一天晚上,10点半过了,还没有听见儿子的脚步声,妻子神情紧张,坐立不安地担心起来。她拽了我一把,说:“太晚了,我们得出门找找去。”打开房门,正要下楼的时候,儿子上楼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妻吐了一口长气,说了声:“终于听到最动听的声音了。”刹那间,我们的担心和焦虑烟消云散。

儿子进门时,我们都站在门口。他当然知道,我们又为他担心了。然而,当他将一个塑料袋从身后拿出来,递到我手中,说出“爸,父亲节快乐,特地给你买了些饺子”这句话时,我在刹那间,真真切切感觉到的是一个最美妙动听的声音。

换车记

文/李生海

2002年春节前,爱人要回武汉探望老母亲,顺便一起在武汉过春节,已经买好了腊月二十八下午的火车票。她在家里收拾东西,我就抽空骑自行车赶到朱雀批发市场买一些我和女儿过年吃的肉啊菜啊的东西,顺便也买一些西安特产,让她给老娘带去。自从住在文艺南路雁塔区劳动局家属院起,我经常要骑自行车到位于南二环的朱雀批发市场买东西。

年前市场里人山人海,拥挤不堪,独自一人出入都很困难,自行车更是无法进到里面去。看到市场门前二环路的绿化带上各种车辆停放了不少,我便找了个空位将自己的那辆破旧车子放在里面。好容易挤进市场,还没买完预定的东西,自己心里只发毛,总感到要发生什么事,再也无心思买东西了,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刚一出市场大门,就远远地看到有人将草坪上的自行车往汽车和三轮车上装,还有不少人急匆匆将自己的车子搬走。当我走近时,只见一位工作人员正扛着我的车子往三轮车上放,我急忙赶过去向他要。可说啥人家就是不搭理,坚持把我的车子放在三轮车上,用绳子捆牢了骑上就一路往西去了。我只好远远地跟在后面,看他向何处去。

蹬三轮的人终于在太白路与南二环交叉的东南角处进了一个院子。我进去时那里面已经放了许多车辆,我看到那人走进像是办公室一样的房子,里面坐着两个工作人员。当听我说明来意以后,其中一个人对我说:“你看咱们二环路修好后,光绿化就花了几千万,这草坪长起来不容易,大家都这样不爱护,草坪就会被踩坏,一定要爱惜呀。”我像鸡叨米似的不住点头,连声说自己知道错了,今后一定不会再犯,请把自行车还给我。人家一听要还车,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连声说不行,他们还没商量好如何处理呢。任凭我如何说好话、承认错误,人家就是不同意。没办法我只好原路返回。

要命的是爱人下午还要上火车,中午饭还等我回去做,怎么办?在返回的路上不知哪儿来了灵感,我把买好的东西临时存放在路边一家小商店里,自己匆匆跑到朱雀批发市场大门外,毫不犹豫地加入到绿化工人收缴乱停乱放自行车的行列,帮助他们往汽车和三轮车上装。临了,还自己推了一辆违章停放的自行车直接到绿化办公室。我把车子放到门外面,指着车子对刚才与我讲话的那人说:“我以实际行动改正自己的错误,帮你们收缴了好几辆车子,自己还推来了一辆,就放在门外面,你看能不能赎回我的那辆旧车子?”接着又向他讲了家里当天要办的许多紧急事情。那人听我讲完不禁放声大笑起来,说:“我从来还没见到过像你这样认真的人呢,我算是服了你了,去把车子拿走吧。”我连说谢谢,迅速跑过去推车子。那天到底因为有了车子而没有耽误任何一件事情。

自行车的呐喊

文/贾博

我叫自行车,百度百科是这样介绍我的:自行车,又称脚踏车或单车,通常是二轮的小型陆上车辆。人骑上车后,以脚踩踏板为动力,是绿色环保的交通工具。英文bicycle。其中bi意指二,而cycle意指轮,即两轮车。在中国内地、台湾、新加坡,通常称其为“自行车”或“脚踏车”;在港澳则通常称其为“单车”(其实粤语通常都这么称呼);而在日本称为“自転(转)车”。自行车种类很多,有单人自行车,双人自行车还有多人自行车。自行车的用途,可以作为环保的交通工具用来代步、出行;越来越多的人将自行车作为健身器材用来骑行锻炼、自行车出游;自行车本身也是一项体育竞技运动等。

自行车在中国是一种很普通又十分便利的交通工具,人们在上下班和郊游时都经常用到我们。我们自行车非常骄傲的是,曾经在大街上如潮水般的自行车车流,是中国特有的壮观景象。悲伤的是,随着城市汽车保有量迅猛增长,我们自行车的出行空间受到严重挤压。

可喜的是,自2013年底,西安市加大投放公共自行车以来,你们周围的市民和不少学生开始习惯借助于我们出行。尤其在去年感觉到,西安市大面积铺开公共自行车后,一个最直观的感受是,租车点的数量不断增加,自行车数量也有不小幅度的增加,我们方便了更多的人出行。街头骑公共自行车出行的市民和学生也就越来越多,我经常听到你们普遍盛赞自行车的方便。

现在我观察到骑自行车的人又多了。骑自行车的人多了,骑自行车成为习惯了,其实也就养成了锻炼的好习惯。骑自行车是一种很好的运动,长期坚持更有健身作用。从国外情况看,越是发达的国家越是我们自行车的消费大国。如今流行“请吃饭不如请出汗”,自行车消费群体已从过去蓝领为主向高端人群发展,健身、运动、休闲正逐渐占据自行车功能的上风。

越来越多的国人开始将自行车作为健康生活的一部分。骑自行车和跑步、游泳一样,是一种最能改善你们心肺功能的耐力性锻炼。骑自行车既方便自己,也有利于缓解公共交通特别是公交车的压力,长此以往,肯定对改善交通拥堵状况有明显作用。在很多路段,骑自行车反而更加方便快捷,特别是西安经常堵车,如果是天气不好,尤其是下雨下雪天那就更堵,你们上下班坐车都不如走路和骑着我们自行车方便。骑自行车出行好处太多,这真的是对人对己都有利的大好事,我们自行车能为人类服务,乐此不疲,非常有成就感。

但是,你们“骑车族”出行面临着越来越多的烦恼,我也很生气,最突出的是无路可走,安全无保障。在拥堵的城市,自行车出行虽然优势明显,可出行的空间已越来越少,自行车出行并不容易。据我长期观察,由于小汽车发展和机动车道拓宽挤压了自行车和步行交通的空间,现在车辆行人混行的道路越来越多,立交桥绕行增加了骑行难度;由于车流量大,车位严重不足,许多人便将车停到非机动车道上,非机动车道则几乎默认成了临时停车场;高峰期交通拥堵严重时,大量机动车在自行车道上行驶,既影响自行车正常行驶,也造成安全隐患;也有不少摊贩把摊子支在了自行车道上。你们经常骑着骑着就没有路了,因为机动车、摊贩把自行车道给占没了。

你们当中的人以前也曾老实地走自行车道,可是,无路可走,怎么办?骑车人就一会儿走机动车道,一会儿走非机动车道,高峰期道路时常被堵死,有时被逼,索性直接在机动车道上骑自行车了,骑车人经常在汽车夹缝中艰难穿行。我很害怕,这不但影响交通,还非常危险,自行车和机动车的剐蹭常有发生,骑车人、行人受伤死亡的事可不少见。这些都给自行车出行带来更多安全隐患,尤其是对你们的生命威胁。我哀叹,真是自行车道难容自行车。

虽然西安市为缓解城市交通拥堵,鼓励绿色出行,积极推广公共自行车存取点,不断扩宽道路,然而自行车道被占用的情况非常普遍,“自行车道容不下自行车”,这是我们自行车听到骑车人说的最多的牢骚。

曾听到到骑车人之间说,有一篇报道讲,当中国城市陷入“堵车——拓宽公路——再堵车”的怪圈时,德国鲁尔区和不少欧洲城市已在建设普通自行车道的升级版“自行车高速路”,专供自行车行驶的全封闭高速公路。这种全新的公路交通项目逐渐成为欧洲城市新宠,时速最高可达40公里,没有交叉路口和红绿灯,而且晚间也有夜光照明标识。

还有文章写到,作为闻名的自行车王国,1600万人的荷兰却拥有约1800万辆自行车。首都阿姆斯特丹从新区LJBURG进入老城区,开汽车要绕行一大圈,但自行车的专用高速路则直接连接两地。中途有一座纳西欧大桥,只允许自行车和行人经过。

骑车人和我们自行车一样,虽然羡慕国外的“自行车高速路”,但感觉很遥远,不敢奢望。在中国,具体讲西安市,应各方综合治理,保证自行车的“路权”,给我们自行车出行留有一席之地,促进更多市民和学生绿色出行。

真切期望自行车在西安有路可走,这就是我——自行车的呐喊。

再找个买主

文/李其志

有段时间,巡区里盗窃电动车的案子挺多,于是警队就安排便衣巡逻。那天下午,我和同事各骑着一辆破自行车,一起便衣巡逻到一处小区附近,远远地就看到一名男子蹬着一辆电动车过来,我感觉那名男子有些可疑,对同事说,我先上去看看。

于是就骑着自行车向着男子迎了过去,然后假装躲闪不及的样子,和男子挂擦在一起,把破自行车扔倒在地上。男子见状指责我,怎么骑的车子。

我说,明明是你逆行,怎么还赖我呢?

看着地上的破自行车,我说,车子都摔坏了,你赔吧。

男子有些不屑地说,这样的破车子,我都看不上。然后拍了拍他那辆电动车,对我说,这辆给你咋样?给我500块钱就成,算是赔你了。

我装做迷惑不解,问,咋这么便宜?

男子扭头看了看,低声说,实话告诉你,这是我刚弄到手的,那边还有一辆新的,卖给你这辆,我再弄新的去。

听男子说完,我用手机给远处观察的同事拨了个电话,说,过来吧,晚了就没便宜货了。

男子不解地问我给谁打电话?我说,你不是说还有个新电动车吗,我再给你找个买主来。

情牵自行车

文/封安平

对于中国人来说,自行车是再熟悉不过的代步工具。虽然随着城乡交通网络突飞猛进,昔日难离左右的自行车已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但曾在堪称“世界最大的自行车王国”里骑车穿越过来的人们,谁又能轻易忘记那滚滚的自行车的洪流?谁又能轻易忘记自己曾奋力地踏车前行……

上世纪60年代末,“文革”期间,我所在学校也紧跟形势地闹着“革命”,但教学活动基本还算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还是小学生的我,当时一天里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晚上在昏黄路灯照耀下和伙伴们嬉戏。晚上的重头游戏自然是追逐往来于街巷的、寥寥无几的自行车。对于骑车人和他的自行车,我们有的是羡慕和不服气。羡慕他们咋就能拥有自行车?而且后座上还带着个女人,还乐颠颠地吹着口哨。不服气的是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有辆自行车?在大街小巷快乐地穿行。于是,小伙伴们便追逐着自行车,双手使劲拍出齐整整的节拍,异口同声地反复喊着童谣:“骑车子的没点灯,带着老婆往前冲,一冲冲到茅屎坑。”面皮薄的骑车人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只是自顾埋下了头、弓起了背,双脚紧蹬几下,快速地驶离包围圈,甩开追逐扬长而去;有些不依不饶的骑车人会停下车来大声喝斥:“碎崽娃子,干啥呢。”我们便一哄而散,待他开始骑行时,我们又聚拢在一起,有节奏地拍着巴掌,呐喊着、嘻笑着,如此反复几次,骑车人也就无可奈何地落荒而逃,小伙伴们便高唱着“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庆贺胜利。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至80年代初期,自行车可是一个家庭的大物件,是成家立业的必备的大件之一,谁家里要是拥有一辆自行车,是件了不得的事,有民谚为证:“三转一响一咔嚓。”“三转”指的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一响”指的是“收音机”,“一咔嚓”指的是“照相机”。有幸的是我的父亲当时供职于机关,经常需要内查外调,于是单位为他配备了辆公用自行车。几乎每个周日父亲公休时,他的自行车便成了我的哥哥、我的姐姐和我学骑自行车的“教练车”。

我们的学车场地就在新城广场,那里是人们自发形成的学骑自行车的场所,每天晚上或周日全天,总会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们,或独自、或两人、或三五成群地来往穿梭在偌大的广场上,勤奋地学骑自行车。父亲的公车是一辆28型横梁永久牌自行车,年幼的我根本跨不上横梁,更不用说坐上那高高的车座了。于是,和其他小孩子一样,从最基础起步,先是练习推着大车子跑,掌握平衡;然后慢慢左脚踏上左边的车蹬子,右脚一下一下点着地,手扶着车把溜车;接着便将右腿掏过车横梁下踏着右边脚蹬子,左右脚上下一起点踏脚蹬子蹬半圈,这种骑行方式“术语”叫“掏腿儿”。“掏腿儿”是小孩子的专利,只适合小孩子使用,掌握熟练的小孩子可以“掏腿儿”蹬全圈儿,会引来小伙伴们嫉妒的眼红,大人们也会啧啧称赞,我就属于“掏腿儿”蹬全圈儿的主儿,自豪了相当长的时间呢!不知摔过多少次跤,不知擦破多少回皮,直到熟练后,我才正式跨过横梁坐在梁上骑行。像我这种车技和骑法在当时是不允许上大街的,大人们也担不起那个心。于是,新城广场和小巷里往往就成了小伙伴们斗车技的乐园。

人生在特殊的年代虽然充满了艰辛和困惑,但自行车带给我的快乐是永远和永恒的。

自行车丢了

文/康庆民

说起来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农村自行车特少,就是机关单位也不是好多。有次我请假回老家,从单位骑回辆半旧的自行车,我表弟葫芦看到了。

第二天一早,他说上襄阳城买种子,软磨硬缠要向我借自行车。我惊奇地问他什么时候学会了骑自行车?他说在水利工地上,还说要骑几圈让我看看。

为了验证他会不会骑,我答应他试试。他高兴地推出车子在稻场里转了两圈,一晃就上了路,跑了好远。

待他骑回来,还没下车就问我,觉得他骑车技术怎么样。

我看还是那回事,就答应把车子借给他,但是我又有些不放心,说这是单位的车子,你要注意什么,什么。

他欣喜若狂地把车子骑走了。

那时公路上汽车少,行人也不太多,他一上公路就猛骑,可是一到城里就露出他骑车的真本事了。那时不像现在,市区里走路也没多少规矩,街上行人、汽车来来往往,横冲直撞,他慌了,不敢骑了。推着个车子在城里转悠,一直转到快晌午了才在种子公司买了袋种子,揣在兜里。此时他又渴又饿,准备往回赶。

走到襄城南街,街边上有个老奶奶在卖凉茶。葫芦把车子往老奶奶的摊子边一扎,买了杯茶,拿出媳妇给他摊的煎饼,边狼吞虎咽地吃煎饼,边喝凉茶。

正在这时,一辆“东方红”大四轮拖拉机开过来了,开车的是我们生产队的麻老幺,车上坐了六七个跟车下货的男男女女。下完货,一阵哈哈一阵笑地正往回赶,他们一眼看见了坐在街边的葫芦,都开始吆喝:葫芦,回家吧?快上车。

你媳妇在屋里偷人了。一个小哥们扯开嗓子喊。

快上来,快上来,坐到你王嫂子的大腿上。这话是个年轻媳妇说的。

无拘束的伙伴,热闹的气氛,逗得葫芦只顾高兴,他也嘻嘻哈哈地说:“好,你给我等着。”说着,他端起茶杯,一口竖下了茶水,急忙抓住拖拉机的后挡板,一跃就上了拖拉机。在车上,这个拉、那个拽地把葫芦弄得踉踉跄跄。回家的路上,欢声笑语撒了一地!

回到家里,葫芦媳妇问,你骑的表哥的车子呢?

葫芦一下子愣了!

锁声

文/何文钦

车锁在风中摇晃着,有节奏地敲打着自行车部件,像单曲循环一般地反复发出清脆的金属敲打声,参杂着路上嘈杂的声音,心中泛起一种熟悉而亲切的声音——

“别骑太快,路上不安全,注——意安全啊!慢——慢点!”母亲一边骑着追上来,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不过却始终在我的自行车后,无法超越。

小学时,很早便学会了骑自行车,骑得飞快,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像邻居家的金鱼在水中游荡一般,如此快活自在。我哭闹着要骑自行车上学,可是毕竟年龄太小,母亲一直不肯。我便继续哭闹着,直至她同意为止。尽管最终母亲无奈同意了,但我还是被迫作出了让步:她陪着我骑车到学校。

能骑车上学,倒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在陪我骑车上学出发前,母亲为防止我忘锁车,总会将有点笨重的D型车锁挂在车头上。

渐渐地,我开始后悔当初的让步了,母亲骑车总是慢吞吞的,过于“斯文”。我总是飞快地骑在她前面,直至把她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一路上,我时而拐弯穿梭,时而来个急刹车,那把挂在车前的蓝色车锁便随着我骑车的节奏摇晃撞击在自行车身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有时候一回头就能看见母亲拼命地骑着,边骑还边喊着让我骑慢一些。每每到了学校,我总是看着大汗淋漓的母亲暗自偷笑:“谁让你把我当小孩跟着啦?”

即便如此,母亲每天仍不厌其烦地骑车送我上学,我依旧把母亲甩在后面,母亲依旧满头大汗充满担心地边骑边喊,锁声依旧在我骑车快的时候响起。时间依旧不曾停止地流淌着,就这样不知不觉到了初中,毕竟长大了,母亲也就放心了我自己骑自行车上学了。起初觉得自行车终于可以“自行”了,开心得忘乎所以。可是每当骑车上学时总觉得缺点什么,只有当锁声清脆地响起,我才忽然想起母亲一路的呼喊。

车祸

文/陶彦西

说到车祸,大家心里一定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吧!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2012年10月23日的晚上发生的可怕车祸,让一对母女的生命永远地画上了句号。

晚上,我做完作业走在回家的路上,刚走到石林大酒店的门口时,我看见一辆辆形态各异的车把公路挤得水泄不通。我想:一定出车祸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车祸,不然,哪会这么拥挤呢!这时,我看见一辆渣土车的下面有一辆严重变形的自行车,自行车的旁边有一个紫色的书包,旁边散落了许多书本和文具。此时,我心里一紧,脑袋里闪过不祥的念头:难道还有同学遭遇了车祸吗?我怀着恐惧的心走到一位警察叔叔面前问:“叔叔,您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叔叔说:“一位家长骑着一辆自行车,后座上带着自己还在上学的女儿,渣土车跟在后面,由于渣土车刹车失控,从自行车上压了过去。结果大人当场身亡,小孩被送去医院,结果抢救无效死亡。”我听了以后思绪万千,在惊叹生命脆弱的同时,也感叹人们安全意识的淡薄。

从那以后,每当我走过这一条马路时,我都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以致妈妈每次骑自行车来接送我上下学的时候,我都叫她小心一点。在这里我也要提醒各位同学:上下学要告诉自己的家长:遵守交通规则,保证行路安全,因为生命是无价的,一旦失去了不可能再找回。

泥土上的飞奔

文/张念龙

如今,开车已成为一项基本技能,越来越多的人报考驾校,学习驾驶。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学习骑自行车的故事,虽然不如开车那样气派,但是在我眼中,贴在泥土上飞奔,也是风光无限的。

那时候,自行车并不是每家都有的,我家的那台永久牌自行车,还是父母婚后攒下钱来买的。平时不舍得骑,只有到乡里办事才骑一次。村子后面有一条乡间小路,那是我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学习骑车的地方。

那时的我只比车子高出一点点,别说去骑,就连推着走都有些吃力,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扶也扶不起来。然而一次次的跌倒并没有挫败我的勇气,接连的几次失败后,我渐渐地有了手感。双手扶着车把,先是右脚踩在脚蹬上,左脚点地助跑,车速稍快一些左脚也离开地面,一米、两米、八米、十米,慢慢地身体能够搭在车子的一侧,滑出一段距离。

在摔倒无数次后,我终于学会了骑自行车,也学会了耍酷。有时几个小朋友在一起比谁骑得快;有时吃力地把车子骑到岗上,然后滑行下坡,听风在耳边呼啸;有时看到路上没车,就保持一定的车速,然后手离开车把,撒着欢地骑;有时前边梁上驮着一个,后面带上一个,出出风头。因此,那些年骑车,车把摔歪了,大拐摔弯了,链子摔折了,都是常有的事,我们自己也给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只是那时特皮实,从来也不哭。

白云相待,杨柳相爱,车轮飞转,尘土飞扬,无忧无虑的童年匆匆而过。如今的孩子都车接车送,不知他们坐在豪华舒适的车里,感觉是什么样?是否有我们小时候那种在泥土上飞速奔驰的快感?

与自行车有关的记忆

文/边边

上小学的时候,每到寒假,我都会时不时地推着自行车去村子里的操场上去,有人问我干什么,我就说:学骑自行车。

其实并不算得上是骑,应该是“蹓”:我将左脚放在脚踏子上放好了,右脚放在侧后方,一蹬地,自行车就带着我往前走。走不了几米远,右脚就又得使劲去蹬地面。连续三个寒假下来,我也没有学会,到五年级时,哥哥好心帮我在后面把着车座,我能快速地蹁腿上车然后快速地下车了,哥哥说:你骑的时间太短了,应该在车子上多骑一会儿。在他的鼓励下,我再一次蹁腿上车,就听哥哥在后面傻傻地跟着跑,脚步声是那么地响亮,如此几次后,我心里的喜悦无法自制。终于在又一次蹁腿上车后,身后的脚步还是那样响,同时响起的是哥哥的笑声,感觉不对劲,我侧头一看,哥哥的双手没有放在原先的位置上,也就是说,我是在自己骑着自行车往前走!我惊慌了,手忙脚乱起来,刚好前面有一块大石头,我这么躲那么躲,还是没有绕过它,于是直冲前石头而去。我被摔下车,腿也摔青了。于是,从此不敢擅自骑自行车,直到上了初三为止。

上初三后,因为需要赶时间,又与自行车打上了交道。有一天早上,父亲骑车送我去上早自习,走到一个下坡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脚放进了自行车幅条里,于是我的左脚被别得血肉模糊,父亲怕得不得了,他用路边的玉米叶子给我擦,青青的硬硬的玉米叶在接触伤口之后的那种尖锐的刺痛,我现在还能感觉得到。

其实,这已是我第二次被自行车弄伤脚了。第一次好像是我很小的时候,当时父亲刚从外面开会回来,他把我抱起来放在后车座子上,我使劲抓着他的车座子不放手,但我还是强撑着,因为周围的好多小朋友在羡慕地看着。走着走着,一阵剧痛从脚上传来,我嚎啕大哭,父亲看到我的脚正往下滴着血,可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奶奶跑来一把把我抱下来,狠狠地责备了父亲。他们都担心我的脚会有什么后遗症,随着慢慢的观察,他们发现担心是多余的后,一齐把眼光转向了别处。

我家里,数我二姐最胆小,她学骑车也有和我类似的经历,但她在上车子和下车子时,一点也不胆小,她都是忽地一下,上车了,猛蹬几步,看到前面有人或有车,她就忽地一下又跳下车,让我为她很是捏着一把汗!

有一次,她在大家的鼓励下,骑着车子上学去了,在一个拐角处,她破例地没有下车推着往前行,而是晃晃悠悠地慢慢骑着准备拐弯,因为周围都是长得很高的庄稼地,也恰巧,从侧面冲来了一个骑快车的男子,一下子将她撞倒在地!二姐倒在地上一时半会儿地没能起来,她的脚被严重碰伤了,疼得直流泪。“我就这一次没有下车子,怎么就这么倒霉,让你给撞上了!”她的这句话,令对方大笑不止。从此,二姐又开始了逢拐弯必下车的习惯。

与我同龄的孩子在骑自行车的时候,总是将腿从大梁处伸过去,这样就不会因为腿短而骑不到自行车了。我不需要这样。我父亲不知从哪里给我买来了一辆黑色的自行车,但比大金鹿小一圈,好像是26的吧。我骑上之后一点也不费事,就是因为胆子不够大而常摔跤。有一次,我斗胆载着母亲去赶集,因为没有连续踩到脚蹬子,车了倒了,母亲的腿被砸破了皮,我吓得在旁边哇哇大哭,而母亲则笑得不得了。

器物

文/陈志宏

以器重之心,对待物品,哪怕此物再简单粗糙,自然成器。

一只破碗伴我高中三年,至今仍被我珍藏在家,锈迹斑斑,却被我当作鲜亮看。物不在新,也不厌其简,只要融入心间,就属上上品。

一物见证一段时光,陪伴生命一程,自然超越平凡,成为器物。

器物是经过漫长的时间,慢慢打磨出来的。那只碗如果不是跟随我三年,陪伴我走过慌乱、迷茫,甚至不堪的青春岁月,那怎么可能被我视为至宝?

小时候,连着好几个晚上,父亲拉我去裁缝家看他的呢子大衣,隔着乡间特有的黑暗我能感觉父亲的欣喜、期待,以及对新衣的器重。还有自行车。父亲对那辆春燕牌自行车爱护得不得了,隔三差五擦得锃亮跟新的一样,过一阵又是上油,又是紧螺丝,如果自行车会笑,我想它见到父亲一定眉开眼笑。

多年后,我买了一辆汽车,有事没事就把车里里外外擦得干干净净。当年父亲对物的态度,在我身上有了很好的传承。

器重之心,对待己物。

买了一台收音机,有人惊问:“这年代还有人听收音机?”

是的,我就是忠实的广播爱好者,我喜欢买收音机。为了迎接这台新收音机,我花了半天收拾整理,把家打扫得洁净如新。打开收音机的那一刹那,屋子明亮了,心也亮堂了。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又多了一样器物。

难忘的自行车之旅

文/张姝玮

我有一辆自行车。它全身粉红,就像一个穿上粉裙的人儿。我特别喜欢它。

今天妈妈心血来潮,建议我们一起骑自行车去街上,我高兴地答应了。推出自行车,和妈妈一起上路。前面一段路骑得还是一帆风顺,可是在第二个红绿灯时差点出了差错,看着一辆辆呼啸而过的右拐弯车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车撞到,看准一个时机,我飞快地骑到了对面,总算放下心来。我心想:看来这一路一定要小心啊!可惜,我刚要上桥,但总觉得使不上劲,自行车似乎要向后退,我无奈极了,只好向妈妈请教。“身体向前倾,就像‘匍匐前进’一样,腰部用力,使劲蹬!”我照妈妈说的做,终于艰难地过了桥。

作为新手的我,一路上总会遇到许多坎坷:就像虫子飞到眼睛里了,就只好停下来,靠在路边;脚踩空了,还要刹车,不能及时补救;腿疼了也只好冒着会撞到人的危险伸直舒展;下坡时车龙头一左一右地扭着,差点撞到墙……

终于,我们到家了。天空由青渐变成浅蓝,又由浅蓝渐变到橘黄……就像一件五彩的衣裳;夕阳的光辉照在蔷薇花上,花朵随风摇动,有开,有闭,给夕阳下的景,增添了许多美丽。我将自行车锁好,走入屋中。回头望望,这次自行车之旅,着实令人难忘!

自行车时代

文/阿紫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香港影视剧开始在内地流行,由此,我们掌握了一些新名词,比如“游车河”。看到银幕上香港不良青年开着轿车在车流中穿梭,我们的眼里充满了羡慕。我们的城市里也有“车河”,自行车汇成的“车河”。每到上下班高峰时段,还会形成“潮汐”景观。十字路口,红灯转绿灯的瞬间,自行车洪流奔涌向前,蔚为壮观。

那个年代,青少年向成年人进化的过程中,学骑自行车是一项必修课。那时自行车男女有别,男式自行车中间有条横杠,女式的没有。这条横杠决定了“启动”方式的不同,男士左脚踩踏板,右脚蹬地滑行,然后,像骑马般腿从车后方迈过去,完成起步过程。女士直接坐上坐垫,一踩踏板就出发了……

横杠的存在极大地增加了学骑车的难度,偏偏我们家只有一辆28“大型车”,练滑行起步时,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不久,我发现学校有位老师骑车颇具个人风格,他总是选一棵树,扶着它在车上坐稳后,用脚蹬树获取初始动力,完成起步。我学他这种方法,果然就没摔跤了。后来进了单位,发现滑行起步还衍生出一项骑车礼仪。每天上下班,大家都会以下马姿势右腿迈步下来,蹬地滑行经过厂门,再跨上去骑行。偶尔有人不这么做,直接骑进骑出,门房大爷就会很不高兴,斥之为“没有礼貌”。这套礼仪是谁发明的?何时开始在全国流行?却没有资料可以查到。

我拥有第一辆“私家车”是在上班后第二年,花了150元,当时我的工资是120元。这个价钱已经算很便宜了,因为大嫂在自行车厂工作,才拿到的出厂价。大嫂所在的厂在湖北同行业中算是大厂,所以,被上海某名牌自行车厂选中,作为联营单位,可以使用他们的商标。大嫂在厂里属于老实人,有些人是不需要花钱买自行车的,今天往围墙外扔一个轮子(有人接应),明天再扔一个,后天扔个车架子,一组装就行了。大嫂干过最有“魄力”的事情,是拆了办公室刚安装的新吊扇拿回家,用家里一台旧吊扇做了替换……

骑着大嫂厂里出品的名车第一次上街,龙头太死、刹车不灵,直愣愣撞向了马路边的广告牌,惊动了交警过来查看。我没有违反交规,也没喝酒,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后来告诉大嫂,她说我没有常识。刚买的新车怎么能马上上路?先得去修车铺紧紧螺丝、调调刹车、上上油……原来她们厂的车必须先做一番大保健,才能正常使用。

两年后,大嫂的厂被取消了联营资格。又三年后,她们厂倒闭了。大嫂在家多次愤怒声讨领导胡搞,好端端一个厂被他们整熄火了。

一晃许多年过去了,如今,我们的城市也有了汽车“车河”。自行车一度越来越小众化,我常为很难找到修车摊发愁。忽一日,前度刘郎今又来,共享单车水葫芦般铺满了大街小巷。不过半年时间,自行车时代成功复辟。看了一下各类共享单车,基本都属于以往观念中的女式车,没有横杠。我查了一些资料,据说女式车没有横杠,其中一项考虑是避免穿裙子的女士上车时走光。至于为什么当年骑车经过门房要滑行,后来渐渐没人这么做了,这个疑问至今没解开。

老街印象

文/李训刚

春光明媚,天气日渐暖和起来,家里少了应季的衣服。早晨和妻子一起走到沙河老街,准备挑选几件球衣球裤。老街依旧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两边小商小贩沸沸扬扬,路两边依旧店铺林立,狭窄的街道只容得只身而过。摩托车的喇叭声声,自行车铃铛响个不停。我和妻子都很久没有涉足老街啦。路边高楼林立的商场将老街慢慢围剿,如今依旧在扩张的柴桑商业一条街正在拔地而起,不久这条曾经铺着青砖方砖的老街或许就会仅存在沙河人的记忆里。

其实,关于老街我们还是有着太多难舍难分的记忆的。2001年刚认识妻子就举家迁至沙河,租住在河边的一户胡姓人家。有空没空总会骑着自行车来到老街,采购生活的必需品。我们白手起家,从一碗一筷置备起,家里的锅碗瓢盆无不货比三家,恨不能把一块钱扳开两半来花。那时候妻子挺着个大肚子,我们照旧走路上街,爱逛一元一样的小店,捡漏一样淘回许多应手的东西。像刨皮的小刀、小镜子之类的,应有尽有。

后来儿子出生了,老街里的童装店是我们常逛的地方,比起专卖店实惠多了,反正小孩穿的,都是边买边扔的,妻子说,贵的真是不值得。那时候孩子喜欢的学步车、带蚊帐的摇篮、小拨浪鼓,每每去老街,总是满载而归。小孩坐在摇篮车里,晃着拨浪鼓,一路咿呀学语,沿着河边回家,伴着河里涛涛不息的水声,夕阳西下洒在树林里,映红了往昔。

老街虽小,容纳人生百态。每天早上总要送妻子去老街,在路边摆摊的大爷大娘手里买些新鲜的农家菜。每当过年过节都要去老街买些糖子、花生、瓜子之类的招待客人。那时刚到沙河,妻子也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在老街帮人家一打工就是十多年时间。老街没开始拆掉之前,有很多小饭馆。馆子很小就几张桌子,大家都是拼桌吃饭,饭都是很难消化不容易饿的带点黄色的早稻米。一开始,去吃一回肉炒粉都觉得是件奢侈的事。后来中午妻子上班没有时间回来做饭,我们一家就去老街下馆子。说是下馆子,其实就炒2个菜,一荤一素,外加一汤,也就二三十块钱,但也算是改善伙食,吃得津津有味。

那时老街里有很多金店,比较便宜的那种,但是却从未进去。如果说在老街买过的奢侈品就是自行车啦,而且不止一辆。曾经载过妻子去医院检查的自行车,后来在孩子出生的那天晚上被盗,第二天只好瞒着她买了一模一样的车子,以免她担心。后来为孩子不知道买了几辆自行车,店老板看见了我都热情地招呼。那时喜欢骑着自行车,载着一家人走过老街,沿着河边回家。后来骑上电动车,摩托车,开上汽车后,老街停车一点都不方便,慢慢去的机会就少了。就像现在骑不动自行车一样,习惯了在九方购物中心大手大脚地花钱,习惯了在大酒店里大快朵颐,渐渐远离了曾经的老街满满的记忆。

人在很多时候,喜欢怀旧,因为我们得到的同时,也失去的太多。虽然老街因改造日益推进,终究会离我们远去,但是那份曾经的记忆永远不会抹去。

自行车

文/茨平

还在老家种田时,我有一部大号自行车,呵呵,那时候,城里人乡下人,都要置辆自行车。我那自行车呀,新置没几年,就让我整得面目全非。龙头钢圈三角架后座生绣,我用调和漆涂,涂个它色彩斑斓。前座板残破了,用塑料袋一层一层裹它严严实实。至于它铃儿不响,不管它了,让它如隔壁的哑巴。

我骑着它,奔波于乡村的马路上。我喜欢叫女儿坐在后面。橘红的日头斜斜的,远挂的盘山公路斜斜的,斜斜的自行车上,一前一后两个斜斜的人,就这么蹬呀,蹬呀。我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有首诗要从心窝里跳出来。其实女儿挺不喜欢坐它。铮铮铁骨的后座架硌得她细嫩的屁股生痛。我蹬一下她的心颤一下,蹬一下颤一下,一路下来,她的小屁股麻了,估计她的心颤累了。乡村的马路坑洼不平,有回蹬狠了,震了她下来,躺在地上呜呜大哭赖着不起来。现在女儿老说我,老是叫我坐老是叫我坐,不坐又怕你黑起脸,多伤心的童年啊!

自行车更多的作用是用驮东西。去镇上买化肥,左边一包右边一包,上面还要叠一包,用橡皮绳捆个死死的。去田里割稻子,稻谷装进蛇皮袋,也是左边一包右边一包,上面还要叠一包。去山上砍木头,截成两米长的断子,也靠它驮回家。自行车后面负重前面就轻,重心严重失去平衡,很考验骑它的技术。我双手使劲摁住龙头,躬着腰,企图将全身的重量往前压。就这么蹬呀蹬呀,大汗淋漓,人累得直哼哼,它也累得直哼哼。就这么使着劲儿摧残它,想叫它不面目全非都难。我自己都记不清楚,送了它几百回进自行车医院。那个豁嘴大门牙修车师傅,见到我推车来了,就说没你这么败家的。再说,也好,没你们这些败家的,我怎么赚吃哟?然后搬出工具,紧钢丝、上链条、换轴轳、打黄油、装螺帽。

我这么使着劲儿摧残它,不管它死活的意思,其实是挺在乎它的。每到一处,放下来,都要给它上锁。就是去田里割禾,一抬头就能看见它,也要上锁。女儿嬉嬉哈哈笑说:锁它干吗?没人偷的。我前后左右看路上的行人,嘿嘿而笑:这怎么行哟。自行车太破了,真的没人偷。有回去街镇上,把它锁在一贴满牛皮癣广告的电杆树下。朋友拉我去喝酒,喝完酒打麻将,打了麻将吃晚饭,吃了晚饭接着打,那晚就在朋友家睡了。次日醒来才记起它,急匆匆赶去。嘿,它还歪歪地立在那儿。真是贱车贱命,犹如我这个人,卑微得扔到哪儿都没人打你的主意。

后来买了摩托车,再后来就出来打工,自行车也就光荣退役了,我随手把它扔到杂物间里。岁月不饶人也不饶车,况且它被年轻力壮的我狠心地摧残了那么多年,锈散架了,有气无力,犹如得了癌症的老头。有次回家,喊来收破烂的。收破烂的盯着它瞅了半天,一伸手掰成两块,扔上三轮车,递过一张老旧的五元钱纸币,蹬上车,回头冲我裂嘴一笑,走了。

我突然有种伤感。这是我的功臣呀,它不仅驮着我在乡村马路上奔波,还驮着我生活所需要的东西,简直是那段岁月我生活的写照。就这么丢弃了,我是不是有点残忍?不过也好,早去早投胎。下辈子再做自行车时,呵呵,最好离我远一点,我这种类型的都要离远一点。

现在,我在繁华的都市里打工,依然会看到有人骑着自行车从我身边过。平坦的街道,他们蹬呀蹬呀蹬得挺轻快。恍惚间感觉旧时光在向我问好。我想起我的自行车,不知被那个收破烂的弄到哪儿去了?投胎做了什么?会不会是某栋建筑的一根螺纹钢?或许是某处的一枚铁钉?若是真变回一辆自行车,敢情安好!

路上的风景

文/张学红

原先每天开车上班,不堵车的时候听听音乐,堵车的时候看看手机,与尘嚣隔膜的同时,也错过了许多路上的风景。

前几天买了运动鞋、手套、口罩,穿上心爱的牛仔裤,开始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

这辆车把生锈自行车,当初是多么威风,许多年前谁要拥有一辆阿米尼的自行车可是很拽的。后来它被抛弃在地下储藏室的一个角落里,不见天日。沉寂了这么多年后,被我淘出来,不知道是我应该感谢它,还是它应该感谢我呢?

现在每天早晨出门前,看着镜中全副武装的自己,一副飒爽英姿的模样,好像年轻了几岁(嘿嘿)!出发……

新修的马路宽阔而整洁,路上车辆行人不多,不紧不慢地蹬着自行车在人行道上,看着马路上汽车一辆辆飞驰而过,我则闲散地哼着小曲,沐浴着金沙深埋的阳光,看着如洗的天空和远处逶迤的山峦,慢悠悠路过一片片草地,花圃,一棵棵银杏、国槐、栾树,也路过树下的落叶……如此接近大自然的感觉,真惬意!

那天下班去接儿子,学校路口人来人往,穿梭如流。忽然,两辆自行车一不小心撞到一块,失去平衡的自行车“嗖”地摔出去,接下来上演了一幕自行车连环追尾,哗哗啦啦倒下一片。幸好没有人受伤,也没有想象的争吵和纠缠。大家急忙忙从地上起来,不忘互相问候一声:没事儿吧?我扶你……

车把歪的,自己起来扶正;受惊吓的小姑娘扑落身上的泥土,骑上车,伸舌头笑了;小伙子则一脚撑地,看看周围的人也不需他帮忙,大咧咧一笑,脚一蹬走了。不大会儿,大家很快在人群中各自散去,恢复平静的人行道,依旧来来往往,刚才的一场小意外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难道不也是一副很温馨的风景吗——人与人之间磕碰之后的谅解,善意和关怀!如果不是骑着自行车,如果不是脚步慢了几拍,或许,我不会有幸体味到,这一幕心有余悸之后的温馨场景,是更富有人情味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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