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张床上。
就在她刑拘的这些天里,宴君尧跟别的女人在这张床上......
思及,苏棠心底反胃的厉害,正*将宴君尧推开。
下巴一紧,宴君尧捏着她下颚,寒声道: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说罢甩开她,起身道:怀我的孩子,苏棠你真以为你配吗?!眼里的厌恶跟恶意好不掩饰。
苏棠的眼泪没忍住,宴君尧厌恶的转身离开。
卧室里寂静下来。
苏棠捂嘴,压抑的哭声响起。
没有套套,他甚至都不会碰她。
三年前,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宴君尧被人*,恰巧苏棠路过被他拽进房间,俩人发生关系。
出于各种原因,苏棠嫁给宴君尧,三年来,她体贴入微,事事俱到,原以为可以捂热他这颗心。
哭够了,苏棠拉开抽屉。
里面只剩下一个空盒子。
......
翌日清晨。
苏棠一夜失眠,双眼红肿,模样极度狼狈。
这三年来,她唯一不该的是,就是爱上宴君尧。
下了楼没一会,宴君尧冷着张脸下来。
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
苏棠小心翼翼的端了杯咖啡送过去,宴君尧雷打不动的七点半起床锻炼。
咖啡,小心烫。苏棠眼帘微垂,跟以往一样的乖巧。
唯一的不同,那声老公没喊。
宴君尧接过咖啡,垂眸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
抿了一口咖啡,他放回杯子,一身运动装跑出别墅外。
苏棠目送到门口,望着宴君尧晨跑的身影。
待七点五十,她转身上楼去给宴君尧放洗澡水以及衣服。
她是什么时候失去自我的?
好像,是宴君尧砸了一千万给爸妈,她失身与宴君尧,嫁他后......
苏棠再不是苏棠了。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放着。
她思绪渐远,脚步声响起。
辛苦了。她起身,想是固定的台词,念完,就动手给伺候他脱衣。
宴君尧冷面,像是帝王般,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一切服务。
他跨进浴缸里,苏棠递上沐浴乳。
记得准备*。他吩咐道。
苏棠往抬眼,四目相对,他眸色微暗,眸底有一种压抑的*望。
苏棠知道,如果现在有,他不会放过她。
同样的,没有,他亦不会碰她。
像是不会给她一丝怀上他孩子的机会。
宴君尧......很久,她不曾直呼他名了,压下满心苦涩,她盯着他眼道:这三年来,你有没有有没有喜欢过我?
宴君尧眉头一挑,深眸越发的深邃。
苏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肖想的就不要动歪心思。
他从浴缸里起身,水珠从八块腹肌滑落。
苏棠微微垂眸移开视线。
宴君尧跨出浴缸,用淋浴冲洗,有水珠溅到苏棠身上。
她微微后退两步,见宴君尧洗好,送上浴巾擦干,又服侍他穿上衣服。
挺拔身姿,一身墨色西装衬托的他越发的冷峻。
苏棠盯着他,脑海里莫名的闪过一词。
斯文败类。
俊逸的外表下,是比冰山还冷漠的。
八点零几分。
用早餐。
三年来,几乎每天如此。
刚坐下,门口高跟鞋的声音。
君尧哥。
余洁儿一袭白色连衣裙出现。
余洁儿!
苏棠手不自觉握拳。
似察觉到她的恶意,宴君尧寒眸瞥了她一眼。
苏棠收到他警告的一眼,垂眸不再看任何人。
呼~余洁儿俏皮的跳到宴君尧身前,笑道:君尧哥,好冷呢。似有似无的眼神瞥了眼苏棠。
一旁的女管事李姐,早已有眼色,亲自舀了碗粥。
余小姐,天冷,喝碗粥热热身就不冷了呢。
态度,倒是比苏棠这个女主人还热情恭敬。
谢谢。余洁儿笑着坐下,在宴君尧左侧,盯着苏棠道:苏棠姐,你出回来了。
苏棠没搭理她,仿佛没听到,连头也没抬。
见她不理,余洁儿眼底一抹胜利者的得意跟嫉恨闪过。
苏棠姐,我真不怪你推我下楼......她顿了顿,不确定道:我相信你不是故意推我的。
只是......她朝宴君尧笑了笑,君尧哥见不得我受伤,一气之下才会......
苏棠姐,你不会怪君尧哥吧?
一句话牵扯到宴君尧,苏棠想装鸵鸟都不好装了。
从碗里埋起头来,迎上宴君尧的寒眸。
他是想给他的白月光出气是么?
是察觉到她眼里的叛逆,宴君尧寒声道:道歉。
从苏棠回来,他就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以及越发的不安分。
君尧哥,苏棠姐也不是故意的吧,再说她已经受到惩罚了。余洁儿十分白莲道:不用道歉啦。
却是挑衅的看着苏棠。
苏棠被两双眼看着,看着宴君尧眸色越来越阴沉。
她唇角微勾,盯着余洁儿道:我没推,为什么要道歉?
所里被关半个月,她脑子越发的清醒了。
三年了,梦该醒了。
而且,宴君尧他也......
心钝痛,狗男人都出轨了。
她还做什么梦。
似没想到苏棠这么硬气,宴君尧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味。
余洁儿心里微微一紧,气道:苏棠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自己滚下去的咯?
苏棠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宴君尧叫住她,语气越发的森然:我让你道歉!
苏棠不可置信的回头盯着他。
也对,她牢都坐了。
她是不是无辜的,在他眼里都不重要。
蓦地,苏棠笑了。
余小姐,对不起。她朝余洁儿鞠躬,自嘲道:是我下贱推你,对不起。
说罢,盯着宴君尧,满意了吗?
眼里满是讥讽,宴君尧被她眼神刺激到,起身一把掐住她脖子。
苏棠,你是在挑衅我?
咳。苏棠憋着脸色不语,却也不如从前示弱求饶。
宴君尧脸色越来越难堪,一旁的余洁儿看戏。
苏棠算什么东西也配嫁给宴君尧,她恨不得苏棠消失!
君尧哥,你别这样......她仿佛被吓到了,糯糯出声。
宴君尧想是刚反应过来,一把松开苏棠,苏棠不察跌坐地上。
她强忍着泪意,怕狼狈的在俩人面前哭出来,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上楼。
宴君尧盯着她上楼的身影,心里有一种隐隐的脱离掌控的感觉。
苏棠......
心里默念一声,他便没放在心上。
经此一闹,他也没吃早饭的心情,拿着外套准备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