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惜水宫，来我这作甚？”璃玖站了起来，眼中早没了前几日的期盼和柔情。

墨古看着她，带着醉意的眼神有些迷离。

在璃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将她拦腰横抱到了床上。

“烟儿，烟儿……”他深情似水地喃呢着，将吻落下。

听着他唤出的名字，璃玖脑中炸过一道惊雷，肆意挣扎。

“墨古，你看清楚我是谁？！”

墨古禁锢住她的手，掌控了全部。

“不……”璃玖嘶声痛哭，却根本无比反抗，“你可以不爱我，可以忘了我，但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餍足，已是天亮。

璃玖看着飘逸的床幔，眼底是漫无天日的彻骨绝望。

迟来的洞房夜，绞碎了她残余的梦。

清醒后的墨古看到床上凌乱的一切，看向璃玖的眼神带着怒火。

“啪！”一个巴掌甩去，让璃玖猝不及防。

“贱人！你居然幻成烟儿的模样勾引本殿——！”

脸上火辣辣的，璃玖却似感觉不到疼痛般一脸平静。

她的脸上没有惊愕不甘，也没有悲伤委屈，只有沉寂如水的淡然。

墨古像碰了瘟疫般匆匆离去，璃玖则不顾一身的酸痛支撑着起床，去盥洗苑狠狠冲刷了自己的身子。

这场欢好，不该属于她。

整理好后，璃玖走到书桌前，研墨提笔，写下了‘和离’二字。

“奉天之作，承地之合，一堂缔约，良缘永结。”

这是两人婚书上的誓言，璃玖却提笔在和离书上一笔一划写了出来。

看着那刺目而又亲昵的词句，她喉头一阵翻涌直接吐了一口血——

“噗”血染宣纸，模糊了情字。

璃玖旁若无事地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然后换了张宣纸继续书写。

“狐族璃玖与天族水神墨古，今缘尽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特此昭文，告于九天。”

落笔，指尖彻凉。

如今的她，终是断了残念。

没了修为，没了心脏，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当初她信誓旦旦说不后悔自己选的这条路。

可眼下，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