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血可真是个好东西。”慕容澜冷笑,如今的自己还有什么反抗能力?
罢了,不做无谓的挣扎,他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反正自己时日也不多了……
“同本王回府,只要你安安分分不害人,你要的本王都会满足。”夙烨穿上衣服,换是鞋子便下了床,背对着人冷冷吐出了这句话。
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每说一句话,便都像是拿着刀子在往慕容澜胸口捅一般,刀尖扎得慕容澜喘不过气来。
而他却仿佛自己是救世主,对她已经足够仁慈。
慕容澜冷淡的语气和他方才的语气如出一辙,她问:“王爷,我倒想问问你,何谓安分?何谓害人?”
她慕容澜永自认一直安分守己,永远不会主动害人。可偏偏架不住有人见不得她好、老在暗处放冷箭害她!她也是人,她也会痛!
“何谓安分?奚珺便是安分。何谓害人?慕容澜,你该是最懂的。”夙烨丢下话,甩袖便往外走。
奚珺便是他心里永远的白月光,而对于慕容澜……他似乎更愿意让自己认为她就个毒妇,时常便会想着如何害人。
泪无声地从慕容澜绝美而又带着病态的脸庞滑落,到如此了,她还能再说些什么?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想过要相信自己,他只愿意无条件去相信奚珺。
“夙烨,你当真决定眼瞎心瞎一辈子吗?”慕容澜绝望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屋中,紧闭着的门隔绝了她的绝望,而那个冷漠而又熟悉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了院落之中。
最终慕容澜还是跟着夙烨的人回了府中。本来失魂落魄的白玉见到自家王妃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面前,激动得不能自己,被巨大的惊喜冲击着,近乎晕厥。
“王妃?王妃!”白玉想要靠近慕容澜,却被前面的侍卫拦了过去,只得隔着侍卫表达着自己的激动:
“王妃,您还活着……太好了!您还活着!奴婢还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你了……”
白玉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因为王爷刻意吩咐过,所以这几日里,她在府中并没受什么委屈,侧妃也没敢再来为难她。可她过得并不好,她心里一直盼望着能再见到自家王妃,她每天都会来澜宫坐着等王妃回来,有时一坐便是一整天。
“让你担心了,没事了没事了。”慕容澜让侍卫退下。自己则是将哭泣中的丫鬟搂入了怀。
看着这样的白玉,慕容澜心里也有着许多说不出的情绪,她知道自己很心疼很难受。全府上下,也唯有白玉这么一个人能待自己如此。
“以后你还待我身边,咱们继续守着这澜宫。”慕容澜伸手轻抚着白玉的背,柔声说着。
短暂的余生啊,看来是真的要和白玉还有这澜宫一起度过了。也好,也好……
“王妃,可是王爷那边……”身边的侍卫一时为难了起来,王爷之前吩咐过要重新给王妃安排住处。可这会王妃却说要继续住在澜宫,这这……他要怎么交差?
“眼下我也没更好的地方可去。留在澜宫是最好的,王爷若是为难你,便说是我执意如此。”慕容澜丢下这话,便直接拉着丫鬟白玉往澜宫走去。
选择住哪是她的自由,而最后这点自由她还是有的。这偌大的夙烨王府之中,貌似也就只有澜宫是最适合她待的地方了。
而另外一边,才听得夙烨王回府,奚珺那边的丫鬟便立马寻了王爷,说是自家主子身体又不舒服了。
夙烨王向来疼惜奚珺,一听如此哪还顾得了慕容澜这边的情况,随意应了前来通报的侍卫几句便往奚珺的寝居赶了过去。
“如何了?”夙烨询问着刚刚诊断结束出来的太医。
那太医原就是早与奚珺串通好的,所以这会即使知道奚珺根本没什么事情,也得装模作样无中也得生有了。
于是便恭恭敬敬地回道:“回王爷的话,侧妃这身子还是虚弱得很呐!而这心病也不轻,落水、失子……一系列的事情使得侧妃身心具损呐。这一时半会还真难好……”
夙烨听此,瞬间皱了眉。
心底再一次将过错全班归咎于慕容澜,当即对慕容澜又多了几分痛恨,而对卧病在床、虚弱无骨的奚珺却是添了几分怜意。
“你知道本王想听什么。”夙烨见那太医还想再说些什么,当即冷声打断,他现在只想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治好奚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