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隐轻轻偏过头,冷硬的语气中带了丝无奈:「虞晚晚也中了催情毒。」
啊?虞晚晚惊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陆之隐冷冷道:「还能自持。」
他被人点了穴,中了催情毒,塞进虞晚晚被子,用膝盖想也能想明白,干这事的是谁,动的什么心思。
好个陆之遥……会玩!
现下怎么办,中了催情毒的男人和中了催情毒的太监共处一室,这场面谁能控制得了?
敌人在暗虞晚晚在明,又不能瞎跑,不然还能去水里泡一会儿。
陆之隐一掌推开窗户,从里跳了出来,虞晚晚正紧张他要作甚,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扔给虞晚晚,「金疮药,去止血。」
虞晚晚为难地看了看屋内红着眼,却因不想输给陆之隐,而故作淡定的徐宵。
陆之隐看出虞晚晚的担忧,又道:「银针扎穴,可解。」
虞晚晚跑到丫鬟房中要来几枚银针送给陆之隐,紧张地看着他给徐宵扎针。他看着冷静自持,可抖个不停的手却出卖了他。
看着颤抖的针尖,虞晚晚担忧道:「可以吗?别扎出什么毛病来。」
陆之隐低声喝道:「不准看。」
徐宵也跟着喝道:「公主,你走。」
虞晚晚哼了一声,跳出窗外,谁想看一个中了催情毒的男人,给没穿上衣,同样中了催情毒的小太监扎针。
心里如此嫌弃着,余光却忍不住飘了过去。
真的好刺激。
好想看!
陆之隐是流着鼻血给徐宵扎完针的。抽出最后一根针后,他跳窗跑得飞快,一点往日风度都没有。
徐宵还很虚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虞晚晚小心翼翼地翻窗进去,蹲在他身边。
「徐宵,虞晚晚错了。」
他眼波流转,眉眼含笑,柔声道:「闺房趣事,何错之有,不过是那些刺客煞了风景罢了。」
虞晚晚乖顺得像只小奶猫,靠在床边,与他脸对脸。「徐宵,刚刚那人是陆之隐。」
徐宵笑意僵了一瞬,费力地抬起手揉着虞晚晚的头发,「猜到了。」
「陆之遥让虞晚晚下毒杀你,虞晚晚拒绝了,虞晚晚棒不棒?」虞晚晚蹭了蹭他的掌心,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徐宵,你这么会杀人能帮虞晚晚杀几个吗?」
徐宵的鼻子凑过来,蹭着虞晚晚的鼻尖,「公主在求虞晚晚?」
他闭着眼,突然咬了一下虞晚晚的鼻头,「公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依着你,除了离开虞晚晚。」
虞晚晚忍俊不禁,抬手揉着他的脸,「小太监,虞晚晚怎么离得开你呢,虞晚晚现在可是只有你了。」
他唇角轻轻勾起,倏然睁开眼睛,与虞晚晚四目相对。「公主知道就好。」
虞晚晚狞笑着加重力道揉捏他的脸,「你知道虞晚晚想杀谁吧?」
「你知道你父皇想推行的新政吗?」徐宵看着虞晚晚,问道。
虞晚晚茫然地摇头,虞晚晚对这些一无所知,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