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灯火阑珊。
一辆重达300多公斤的重型机车轰鸣着,穿过街巷,驶入公路。
有人好奇地落下车窗一看,震惊道:卧槽!现在送外卖的都这逼格?!
沈策一路畅通无阻,把车开进了白家的车库里。
停好车后,他拎着东西,进了别墅。
一楼大厅的水晶吊灯亮着,他换了鞋,把东西放在餐桌上,转身进了昏暗的厨房。
厨房里的冰箱门大开,暖黄色的灯光投了出来。
她坐在冰箱前,手里拿着一盒哈根达斯吃得正欢,宛若薄胎瓷的肌肤,刷上了一层暖色。
听到动静,她回头看他。
她如贪食的奶猫般,舔去唇上沾着的一点冰激凌渍,模样清纯,动作却妩媚诱人。
沈策看着,喉结滚动了下,低沉的嗓音添了几分沙哑:少吃这些冰的,都二十岁的人了,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见她光着两只嫩藕尖般的小脚,他上前,俯身,轻而易举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谁叫你这么晚才回来,我都找不到能吃的东西了。她埋怨道,再说了,你的职责,不就是照顾我吗?
沈策自十三岁,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进了他们白家的门开始,就像个侍从般,照顾着她的生活起居,至今已经十三年了。
沈策睨了她一眼,沉默无言。
两人面对面拥着。
白知施如一只玲珑小巧的树袋熊般,懒懒地挂在他身上,双腿箍紧了他精瘦的腰身,两只手臂搭在他肩头,手里还不忘捏着那盒哈根达斯。
他走一步,她就跟着颠一下。
她肌肤娇嫩,被他身上的机车服磨得生疼。
她不满地在他怀里扭了下,蹭着他硬实的胸膛。
你的衣服怎么这么扎人?还有,你身上的味道好难闻啊沈策,你怎么还没戒烟?
她念叨了好一会儿,沈策漫不经心地嗯了两声回应她,将她放在饭桌旁,让她乖乖坐好。
你慢慢吃,我去洗澡。说着,他帮她打开外卖盒。
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尚且滚烫的骨汤麻辣烫还冒着热气。
白知施食指大动,也不顾会被他看到裙下春光,双腿盘坐在椅子上,毫无平日里端正优雅的名媛模样。
沈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终于忍不住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呢?
白知施拿着一次性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却没抬头看他,满不在乎道:离开就离开了呗,白家有的是钱,大可以再请一个人。
沈策盯着她的发顶,沉默了两秒,径自上楼,准备洗个澡再下来收拾。
白知施用余光瞥他,见他那颀长挺拔的背影渐渐走远,她莫名失了食欲。
沈策洗完澡,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刚一走出浴室,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尖叫。
他嫌刺耳,跨步上前,用手堵住了声源
白知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房间里。
他速度太快,受惯性影响,她被他带着,躺倒在床上。
铺着藏青色床单的大床晃了晃,震得她头晕目眩。
两人挨得很近。
她忡怔地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睛生得极漂亮,像是一个幽邃的漩涡,勾魂摄魄,叫人沉溺。
怎么突然来我房里了?沈策问她。
他没有起身,而是保持着床咚的姿势,伏在她上方。
白知施赧然:你怎么不穿衣服?
沈策笑了:你又不是没看过。
她的确看过,不过那是在她小时候。他那时可没现在精壮魁梧。
说吧,找我做什么。
白知施嗫嚅着唇瓣:我们结婚吧。
沈策愣了一秒,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她做了个深呼吸,重复道:我们结婚吧。
呵~他突然低声笑了出来,胸腔轻颤,惹得她心脏扑通扑通跳。
大小姐,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赶紧回房睡觉。他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
白知施小脸一垮:我不想相亲
如他所言,她今年20岁,已满法定结婚年龄。
作为白家唯一的继承人,她的婚姻大事向来是引人瞩目的。
自打上个月,她父亲突发脑梗塞,导致全身瘫痪后,她的爷爷和母亲就开始给她介绍青年才俊,为她挑选一个能托付终身的人。
他的态度冷淡了几分:不想相亲,那就找一个你喜欢的、可靠的人结婚。
你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