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却完全不在意好友的冷水,而这盆冷水显然也没能让她清醒
游戏而已嘛,打得好不好重要吗?本来就只是个消遣而已呀!要透过现象看到本质!我强调的是他的气质和风度!
嘶说不过你,所以你的以身相许叫什么啊?
不可说、不可说。
他不会根本没理你吧?
你觉得可能吗?
所以他答应你的报恩要求了?
算是默认吧。
那不就是没回答吗?!
他也没拒绝呀!
面对初晴这傻乎乎的模样,施梓童忍无可忍的伸出手指去戳她的脑袋。
从书店回宿舍这一路上,初晴的笑脸就没落下过!
施梓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初晴,大家基本都只是凑热闹,你不会真的对一个破书店的老板动了心吧?!
初晴皱起眉毛,拍开施梓童的手:你不要以貌取人,也不要那么在意物质!那些都是外在,懂不懂?
施梓童拉了把椅子坐到她对面,打算好好和她掰扯一下:初晴,你堂堂初家三小
姐,就算你不在意门第,你觉得你爷爷可能会让你嫁给这么一个人吗?
初晴扬起下巴:别人或许不行,但是他一定可以!我爷爷说了,敢冲进火场救我,就冲这份胆识和善良,这个人可以嫁!
施梓童郁闷的捂住了眼睛:你确定你分得清感动和喜欢?
初晴点头:确定,他是我见第一眼就想老了以后和他一起在月光下散步的人。
面对她的坚定,施梓童无话可说。
初家人倔到死的性格在初晴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还能做什么呢?
只能默默地把那些想要通过她约初晴的人一一删除啊!
他们中文系这枝花,自己抱着花盆去砸别人的门了啊!
一声TiMi吓得施梓童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去。
她错愕的看着声源处:初晴,你不是从来不玩游戏吗?!
初晴拿着手机,相当认真的看着屏幕:要了解他啊,我查过了,他玩的就是这个游戏。
施梓童牙疼似的倒吸了口凉气。
没救了。
这枝花砸门的时候,还根据户主的喜好给自己剪了枝。
这门要是砸不开都没天理!
夜。
明钊的店迎来了一个人。
他穿一身黑,要不是脸白,走在街上都瞧不见他。
邢末走进门,顺手把卷帘门也拉上了。
他倚着柜台,看着明钊说:老家伙不信你死了,让我找你。
明钊仍旧在打游戏,听了这话也只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我这儿快了,你拖一个月。
成。邢末掏出烟盒,丢给他一支,然后自己也点上,一个月后就清净了。
明钊瞥了他一眼:闲着?
邢末皱眉看他,满眼警惕:你要干什么?
菜鸡太多,打局游戏。
邢末嘴里的烟直接掉在了柜台上,原本就破旧的柜台又添了个黑印子。
带明钊打游戏?
他宁可裸着上战场。
邢末的一句我忙还没说出口,就对上了明钊冰冷的眼神。
他捡起烟头丢进烟灰缸,然后拿出手机,认命似的:你总得给我个凳子吧?
明钊的长腿一勾,从柜台下踢出来了一个小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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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施梓童睡醒的时候发现初晴竟然还坐在床上打游戏。
她打了个哈欠,仰头看着初晴问:你不会沉迷游戏,已经忘了你的以身相许吧?
初晴一夜没睡,却格外精神:当然不可能。
所以,你玩得怎么样了?施梓童一边揉眼睛一边说。
还行,队友都好厉害,没输过。初晴终于放下了手机,伸了个懒腰,哎呦,累死我了。
施梓童听了这话不禁咂舌。
行吧,这也算是初晴的常规操作了。
这妹子打小运气就逆天。
她出生时因为早产必须住新生儿保温箱,偏巧医院保温箱没有空余,就在初家人打算转院的时候,医院最新购置的一批新生儿保温箱到货;
她三岁的时候不小心从自家二楼摔下去,结果正好砸在了路过的初语身上,她什么事儿都没有,六岁的初语徒手接住她,竟然也毫发无伤;
她十五岁的时候被小流氓抢钱包,然而小流氓骑着电动车还没跑出去二百米,就连人带车栽进了喷泉池,她不仅拿回了自己的钱包,还帮警察抓住了个抢劫惯犯;
喏,还有三个月前,她被绑架,那仓库都烧塌了,她却早一步被一个陌生人救出来,虽然被烟呛晕了,但连擦伤都没有一处,最重要的是,那个陌生人还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以上,仅仅是初晴这二十多年锦鲤人生中比较重要的事情。
那些买饮料中奖、随手买到最后一张演唱会门票、抢选修课时校园网崩溃但她凑巧在校外之类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像昨晚这种打游戏匹配到的路人队友都是大神这样的操作,施梓童一点儿都不惊讶。
不过施梓童还是问了一句:所以你从昨天中午玩到现在,感觉如何?
初晴从床上下来,活动着自己僵硬的肩膀说:感觉自己好菜,要是想和他玩,我还是想点儿别的办法,不能让他跟我输啊!
施梓童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你的运气,会输?
靠运气什么的太不靠谱了,追他这件事,不容有失!初晴握着拳头,特别认真,我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才行!
施梓童叹了口气,给她建议:那你找陪玩呗?逮上三个大神,再加上你这无敌小锦鲤,怎么着都不会输了。
初晴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不急,明天再说。
她说着就去了洗漱间。
施梓童看着她的背影,纳闷儿的问:你一夜没睡还不补个觉?
不睡,我有事儿!
一个小时后,初晴穿着一条浅蓝色的长裙,配着件白风衣,出现在了明钊的书店门前。
今天这店开门的时间倒是早,不过门口多了个小板凳,上边坐着个一脸绝望的家伙。
明三爷,打了一宿了,您老也迈入铂金门槛了,能放过我了不?
初晴走近,就听到了男人虚弱的说着。
她的脚步略有些僵硬。
唔,她好像努力过头了,段位打得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