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去。”
男人冷漠下令。
侍卫立刻端着满满一木盆的水蛭，倒进殷红的血池。
青黑色的水蛭贪婪的吞噬着鲜血，饥渴的蠕动着，朝着血池中间的女人涌去。
宫灵月身上套着亵衣，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不断的渗着血，浸透了白衣，滴入血池。
水蛭闻到血香，疯了似的往宫灵月的伤口里钻。
“啊——”
宫灵月被活活痛醒，她艰难地抬头。
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谁，宫灵月眼里蹦出了一丝希望。
“燕郎，救我，我不是狐妖……”
宫灵月的嗓子早就喊到沙哑，粗砺难听。
可她看燕玄策的目光里全是信任和期待。
“救你？那谁能救朕的婉儿？婉儿那么善良，你怎么忍心下这种毒手。”
燕玄策目光冰冷，眼底厌恶的恨意让宫灵月一抖。
“我没有，我不知道秦婉婉的孩子是怎么没的，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我真的不知道……啊——”
水蛭在皮肉中钻的痛处，让宫灵月几欲发疯，疼得尖叫。
“陛下，九尾狐族妖言惑众，最擅长巫蛊之术，若非妖孽，断没有连续放血七天还能活的道理，秦贵妃还在等着血蛊救命呢！”
“燕郎，你为什么不信我。不是我做的……你说过的，你会把我放在心尖上一辈子护着的，你忘了吗？”
宫灵月浑身浸血，眼泪把脸上的血污冲开两道清痕，燕国最漂亮的女人，竟落入如此狼狈的境地。
燕玄策闻言，手指微紧。
左相见势不妙，赶紧一挥手，侍卫上前堵住了宫灵月的嘴。
“妖后祸国，残害皇嗣，闱乱后宫，休要辩驳。”
“唔……”宫灵月满眼猩红，痛斥佞臣的话都被堵在喉中。
一年以前，燕玄策尚且待宫灵月犹如至宝，珍之爱之，恨不得将一颗心奉上。
可就在宫灵月怀孕之后，秦婉婉入宫，燕玄策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完全换了一个人。
就在宫灵月刚刚诞下龙子的时候，秦婉婉也有了身孕。
燕玄策荒唐，竟打算立秦婉婉腹中胎儿为太子。
宫灵月不甘，所以她去找了秦婉婉，可秦婉婉根本就没见她。
但是当晚却传出她害秦婉婉小产血崩，昏迷不醒的消息。
国师批命，竟断言宫灵月是九尾狐妖，只有宫灵月的血养出的血蛊，可救秦婉婉的性命。
“继续倒。”
燕玄策目光一凛，眼中狠戾。
一桶又一桶的水蛭又被倒入血池中，腥臭乌黑的水蛭趴在宫灵月的身上，将她整个人包围，宫灵月挣扎得铁链乱响，痛不欲生。
“燕郎！”
宫灵月惨叫，眼底唯一的光渐渐湮灭。
燕玄策变了，当初那个将她视若珍宝的男人如今却比魔鬼还要可怕……
这么粗劣的陷害，难道他真的看不明白吗？
或许不是不明白，只是如今他珍视的人已经不是她了。
宫灵月不再挣扎，水蛭将宫灵月的躯体钻的千疮百孔，一个个血洞让人头皮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宫灵月已经奄奄一息，才被从血池中捞出来。
宫人用匕首，一条一条的将水蛭从宫灵月身上挖出来。
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浑身坑坑洼洼，硬生生再次痛晕过去。
“恭喜皇上，血蛊大成。”
“快，给婉儿送过去。”
昭华宫，秦婉婉看着新鲜送来的还带着血丝的血蛊，哈哈大笑。
手一掀，血蛊便落在地上，秦婉婉抬脚一踩一碾，血浆崩裂，溅脏了裙摆，可她却笑得阴冷得意。
“宫灵月，可惜你七天七夜狐仙精血喂养的珍品，也不过只配让我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