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言猛地打颤了下，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跌倒，他及时扶住桌子。

她，她竟然死了？！

何琳见他很不对劲，不甶紧张地问：“言，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莫景言嘴唇颤抖着，道：“何以眉她，死了。”

“你说什么?她怎么会死了？怎么那么突然?”

何琳明明开心到要死，可却一副难过的哭道：“怎么会这样?姐姐，你怎么那么狠心说走就走了昵？呜鸣鸣......”

莫景言没理她，转身便要走出去。

何琳见状，用力的抹了抹眼泪立马追上去叫住:“言，你要去哪?我们现在就办结婚证了。”

内心烦躁的莫景言回过头说：“我去认一下尸体，你先回家吧，咱们改天再来。”

目光坚定的望着何琳，何琳自知他的性格，并且再纠缠下去，只会主莫景言反感，认为她冷血。

反正现在何以眉已死，她的地位也算是稳住了，莫景言早晚会是她的她怕什么。

掩饰住心思，何琳不甶难过地痛哭：“我这个姐姐也真够可怜的，那么年轻就走了。那就请你好好的送她一程吧。”

莫景言沉重不语，他内心一直揪住揪住的痛，痛得他不想说话。

去往医院的路上，莫景言好几次眼睛酸涩想流泪，短短的路程却像是走了半辈子般的荒凉漫长。

在太平间里，工作人员拉开冰冷的尸体，拉链还没拉尽，莫景言便看到了昨晚那条熟悉的吊带裙

也是昨晚，他要了何以眉，把她的短裙磁起......

眼睛酸痛的快要炸裂，一直揪痛的心剧烈地翻腾，他整个人晃了晃差点休克，一旁工作人员赶紧扶住他：“先生，你没事吧?”

莫景言没再忍心往下看，他止住了工作人员继续拉开的手。

自己明明那么讨厌她，为什么还会为她难过？

明明就不爱她，可她的死，却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心痛......

何以眉......

何以眉！

“莫先生，你需要确认死者的身份吗?”工作人员见他这副样子继续问道。

莫景言艰难地开口：“不用了，尸体身份确认，你走吧。”

工作人员拿出一个本子说：“那好，那请你签名确认吧。”

只是签个名字，却像是用了一辈子般，手一直发抖，眼睛也是模糊着的。

就连从医院出来，都一直扶着墙壁走，神情恍恍惚惚，脚步虚着。

他不敢相信，昨晚还缠绵着的女人，今晚竟然便阴阳永隔。

以前，她也只是个唯唯诺诺仰人鼻息在他跟前没有存在感的低微的女人，他从没正眼看过她，每次做爱，都是带着掠夺及发泄，没有半点怜惜。

可她死了，为何他会那么痛？

他失魂落魄的开着车去江边，随江风吹乱他的头发，想借江风将他吹醒。

江面上映照着点点灯光，泛起湖光片片，湖中却掩映着何以眉的脸。

何以眉，你这是死了都想纠缠着我吗？

这时，手机响了，把他拉回神来。

是何琳。

她等不及的想确认尸体是不是何以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