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嫁给卫恒一年，他们什么亲密的事没有做过！

那时，他也是用这般目光看着她，唤她一声“萱儿”！

“卫恒，你到底想做什么！”姜萱起身看他。

卫恒没有回答，而是慢慢放下帷帐。

眨眼之间，姜萱就被镇压于他身下，眼中满是抗拒与惊慌，“你别忘了我是谁……”

不知道是她的话是不是刺激到了他，他撕扯的动作越发的疾快，凶猛。

“卫恒，你再做下去，我会恨你。”姜萱声音沙哑，带着咬牙切齿。

男人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姜萱只感到直达脑海深处的痛！

……

眨眼一月，卫恒夜夜来此，什么都不说，只是强硬的拽着姜萱行尽欢事。

初时，姜萱还会反抗，可回回失败，她便也认命了。

不过一具残破身子而已，有什么可在乎的，不过是当被野狗咬了口罢了。

又是一日，卫恒照例来此，可姜萱竟是不知从何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紧抓着床沿，一顿作呕。

卫恒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她，忽而薄唇微启：“你……莫不是有孕了？”

心中骇然！姜萱脸上一阵僵硬，这才惊觉她这月根本未来月事！

见她这般脸色，卫恒当即叫人唤了太医前来，也才敢确定，她是真的怀孕了，一个月！

姜萱还未从震惊中回神，脸上生出的战栗触感却是让她一惊。

卫恒迎着她惊惧的目光，看向她的小腹，嘴角勾起抹笑，看的姜萱心中一不安。

“既然萱儿怀孕了，那你欠沉央的债也该还了。”

什么债？

姜萱有一瞬间的恍惚，下意识的想要去抓卫恒的袖口，却是落了个空。

倏然，那日地牢中，卫恒的话忽然映入脑海，“既如此，皇后便做好还债的准备。”

“还债？”姜萱嚅喃着那两个字，面色苍白，如丧考妣。

姜萱呆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大敞的殿门，明明是四月春光，却冻的姜萱浑身冰冷。

可笑，荒唐，讽刺！

姜萱无声的笑着，面容癫狂。

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也好！

华旸宫内，明明是深夜，姜萱看着好整以暇站在卫恒身旁的邬沉央和眼前泛着热气的汤药，神色平淡。

她刚还在想卫恒要她如何还债，原来又是以牙还牙。

如同她父皇灭了卫国皇室，他便也灭了姜国皇室一般。

姜萱抬手抚上无甚彰显的小腹，眸色愈发苦姜。

不过这样也好，姜萱自私的想着，这孩子若是如此死了，倒也省得她为如何对待费尽心思。

无论为了什么，这个孩子不能留！

想到这儿，姜萱深深的吸了口气，这辈子，她亏欠家人良多，至于这个孩子，只有下辈子再还了！

酸涩的药汁带着凉意划过喉咙，药碗从指间滑落跌碎在地。

姜萱满面平静，小腹渐渐传来坠痛，她紧咬着牙抑制住痛呼，额头上遍布密汗，冷颤连连。

直到一抹血腥气息传入鼻翼，直到裙摆渐渐晕出浓艳的血花，姜萱才像是解脱一般，浑身卸了力。

曾满心盼望的孩子，在她和卫恒的明令暗度下，终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