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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不敢说出真相,只好应了,心想那疯丫头不知道是站那边的,但依她那疯癫的样子,就算是站出来反驳我的话了,只要我咬紧不松口,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的吧。


“没事、没事的……”徐洋似乎受了很重的打击,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发抖着整理我凌乱的衣服,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他哆哆嗦嗦地说:“我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罗昕,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虽然……虽然我也很珍重你的第一次,不过……不过这是个意外。是姐姐用手指破了你的身,又不是别的男人破了你的身,都是一家人,没、没关系的……”


真大度!


还有,真的是别的男人破了我的身!


但我不说。


只是,事到如今,我也弄明白了,昨晚的事看来并不是徐洋一家人安排的,而是那疯丫头安排的。


一个疯女人,她究竟想做什么呢?


正在我打算做个闭嘴哑巴的时候,徐洋母亲冷冷地开口了:“阿洋,你不许你娶她!”


徐洋一愣:“为什么?”


他母亲不悦道:“什么为什么?你还没看到吗?这女人已经破了身!她身体不干净了!”


徐洋愤怒地叫了起来:“那是姐姐弄的!罗昕又不是和别的男人乱搞!”


“就算是这样,她身体也是不干净了!”徐洋母亲扫了一眼供桌上的牌位,冷冷地说:“你安排一下吧。”


安排?


牌位?


他们要弄死我?


我一个激灵,赶紧撒娇似地对徐洋开口:“洋,别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一切、一切都是你姐姐做的,我是无辜的呀!”


“不准!”徐洋母亲完全不给徐洋松动的机会,就厉声喝道,她抬手一扫,就把供桌上的最后一个牌位扫了下来,“这种不洁的女人就该剁成肉酱喂狗!休想进我们家的祠堂!”


“洋~!”我也紧张地叫了起来!


徐洋还是念着旧情的,他下定了决心,站到我面前,护着我,冲他母亲叫道:“妈,够了!已经第13个了,你还想怎么着?过去那12个,我满意了你不满意,你满意了我不满意,都被活活给逼死了!像你这样的做法,那我们徐家什么时候才能有后?”


他母亲一听,终于冷静下来了。


她阴沉不定地打量了我一会儿,我总觉得比起徐洋来,她的眼神更加像刽子手的眼神,于是我有些惧怕地往徐洋身后躲了躲。


也许是这“小鸟依人”的姿势让她觉得我还是比较依赖她儿子的,于是她松了口:“好吧,折腾了那么多年,我也累了。反正她昨晚也睡过棺材盖了,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你们现在就圆房吧!”


“现在?!”


别说徐洋了,就连我也愣了!


这节奏,也太快了吧!


我刚经过一战,就马上下一战?就算卖身的,也要休息的呀!


徐洋母亲没在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可她出去后,却把门反锁了!


那意思,竟然是要我和徐洋就地圆房??


这这这……


你好歹给张床、给张被子,再不济,把那12个牌位撤掉啊!在人家灵前,想做啥呢??


徐洋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好像有点意思。


他在我身边跪了下来。


我顿时绷紧了身体。


接着,他把手搭在了我的膝盖上,我顿时白了脸。不管刚才逢场作戏是怎么样的,但身体的反应还是诚实的——我并不愿意被他碰!


徐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失去了兴趣,走到了门口,敲敲门,语调温柔:“晴儿,帮开一下门。”


门咔哒一声开了。


一阵阴风吹了进来。


徐洋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可我却看得清清楚楚的——门外哪里有人帮他开门!是门自己开的!


对了,“晴儿”,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我抬起头,朝供桌上看去,扫了一眼,终于在第7个牌位上看到了类似的名字:“方晴儿。”


难道徐洋叫的“晴儿”就是这个死去的“方晴儿”?


刚一想完,便突然有一阵阴风吹过我耳边,我猛地一抖,四处张望,可这小祠堂里除了我,就只有那13个灵牌了。


我安慰自己,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可我又很明白,一个密闭的屋子哪儿能来风?


这世上不会真的有鬼吧?


不然,谁给徐洋开的门?


我呆了一会儿,见外面没有动静,这应该是个绝佳的逃跑机会了。于是我忍着身上的疼痛,挪到柱子边,想接着柱子磨掉绳索。


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每当我背对柱子,准备要磨绳子的时候,就总有一阵冷风把我吹倒,就好像有人推开我一样。


刚开始一两次,我没当回事,可次数多了,就忍不住心底发麻了,尤其是面前还摆放着整整齐齐的12个牌位……


该不会是“她们”盯着我吧?


我越想越害怕,突然啪嗒一声,供桌上末尾的空白灵牌倒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这时才想起来,温如歌说过,那牌子是我的,那该不会是徐洋的“前妻”们在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


可过了一会儿,我又觉得好笑,这些女子都是被徐洋害死的吧?她们死后变成鬼后,难道对徐洋就没有一点怨恨?反而还帮他?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祠堂门开了。


徐洋母亲和温如歌进来了。


她们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徐洋母亲仍然是冷漠肃杀的样子,温如歌依然是傻笑嘻嘻的样子。


她们是送饭来的。


温如歌走在徐洋母亲的后面,双手捧着托盘,所有饭菜都用饭碗倒扣着,所以看不出她们送了什么饭菜来。


她们走到我面前。


徐洋母亲柔声问我:“昕昕,饿了吗?”


我不寒而栗,立马说:“不饿!”


徐洋母亲却笑着说:“怎么会不饿呢?阿洋一顿饭不吃就饿得慌了,你定是饿了,我让你姐姐烧了些她的拿手好菜给你,权当是为了刚才的事向你赔罪。”


说完,她给了温如歌一个眼神,温如歌嘻嘻一笑,掀开了一个碗盖——


那碗里,躺着一只血淋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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